极道恰千金(20)

2025-03-04 评论


我说:“你又知道了,我不打你是因为你让我打,那太没挑战性,而且,我爸说不可以下犯上,这是江湖道义。”

他睁大眼睛。“什么‘以下犯上’?”

“戴——学长。”我得意地脱口而出。

“喂!”他不高兴嘟起嘴来。“我不喜欢给人这样叫,这和叫我‘戴爷爷’一样令我难过,你懂吗?而且,同样是年轻人,还要分什么辈分,好恶!”

“你这么怕老啊?”我故意把身体倾向前,很近很近地盯着他。“那为什么我好像听过有人用那种嗲嗲的声音喊过‘戴学长’喔!我知道了,她一定不是喊你的,是不是——”

他别过头去,说:“你真爱挖苦人。”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才不敢‘以下犯上’。”停了一下,我想了想,又问:“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吧!为什么不给她们直呼学长的名讳呢?”

“……”他有些失措了。

看他失措,我倒是忍不住得意起来。我的玩性被逗起来了,可不能这么说罢休就算。

“你想追我,对不对?”我调戏地问。

“哼!我才不会想追你,你别作梦了。”他笑之以鼻。

我听了,猛然转身就大步向前迈去,边叫着,“算了算了,唯一给你一次告白的机会,你自己都不好好珍惜,将来可别怨我没给你机会啊!”

“你……你说什么?”他很紧张地追上来。

“好话不说第二遍,学——长!”我特意把最后那两个字狠狠地加重了音。

“我其实,我……”他还挣扎着想说些什么。

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玩得有点过火,良心不安了起来。我在做什么呢?

话锋一转,我笑了起来,堆着满脸笑意对他说:“跟你开玩笑的啦!别放在心上,乱尴尬的。”

他也陪以勉强的笑。如果他真喜欢我,恐怕是很难笑得出来了,我自此有了更深的罪恶感。

老爸说,打从我出了那次车祸之后,性子好了很多,也安静了很多,有时,他甚至觉得我有一点死气沉沉,既不顶嘴,又不和他吵闹,完完全全失去了乃父之风。

更夸张的是,他说我活了快二十年了,才把良心找出来。我就很奇怪,没良心时的我,他们如何能忍受?

老爸笑说着,一物克一物嘛!然后立刻发现说溜了什么似地打住了嘴;任凭我死命地问,却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那克我之物到底是什么?

“喂!”戴忠臣拍了我的肩一下,“你发什么呆?”

“没什么!”我说。

“又来了。”他不满地叫道。

“什么又来了?”我满脸疑惑。

“你这么不爱说话吗?”他问。

“有一点。”

“那我让你闹好了,像刚才那样不是很好?”他一副古道热肠的样子。

“你真宽容。”我苦笑着。“难怪我们这一群那么多女生迷你。”

“哪有?”他还睁眼瞎说:“说到这个我才不满,想当初你们刚进来时,我是多么照顾你们,结果现在一个个见了面都不给我好过,老是批斗我。”

“那是她们在乎你。”我笑说:“不在乎,恐怕连话都懒得跟你说了。”

“像你一样?”他郑重地问。

“我不回答这么尖锐的问题。”我郑重地回答。

“算了。”他叹了气,问:“你今天来学校做什么?忘了今天放假?”

“我来找书,要写报告。可惜出师不利,晚了一步,所有相关的书都被借光了,真惨!”我抱怨道。

“可以去找别校的同学帮忙借啊!”他提议。

“借别校的书?”

“是的。”他自信满满地。

“太累了吧?”我衷嚎。

“要不然怎么办?拜一拜了事?”

“我回去找我爸爸。”我说:“我用买的。”

“你疯了!”他叫道:“为了区区一篇报告?”

“那是你的想法。”我说。

“你一向都这么花钱吗?”

他可能怀疑起我的“人格”来了。奇怪,花钱和人格又有何干?

“好像是。”我不太确定。

“什么好像是?”

“我不大自己掏钱包,可是我爸爸……”我们这时已快要走到校门,我不经意地瞥见站在校门口的米瑟夫,兴奋的忘了身边的戴忠臣,便边喊边往他奔去。“米瑟夫!”

是的,是米瑟夫,那金发碧眼,那温文和善的米瑟夫。他露出没有国界之分的微笑,全身散发着成熟稳重的魅力,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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