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恰千金(29)

2025-03-04 评论


“来罗来罗!”她走在前面,两手各端了一份套餐,边叫着,“今天老板说要请客,亲爱的大哥,大……喔!不是,喊大姐好了,嘿!喊你大姐好不好?”

我微笑以默示,虽然听起来老了一点,不过,总比被她喊“大嫂”来得好吧?

我们差点没注意到她身后跟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虽然咏芳个子小小的,但我们都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所以,直等到她弯下腰放下手中的两盘食物,我们才赫然看见她身后的那个“庞然大物。”

真的是“赫然看见”,对我来说。

刹那间,我全身已冰冷,僵得动弹不得。我瞠目结舌,和“他”的瞠目结舌相对着。

咏芳抬起头来,见到我可笑的表情,一点也不疑有他,还滔滔不绝,热烈地为我们“引荐”了起来。

她对我说:“怎样?连你也吓到了,是不是?他是不是这世界上最帅的男人?唉呀!真不该让你见到他的,”她忽然懊恼地敲敲脑袋,说:“你看看我老哥,立刻被比下去了,这可怎么办才好?老哥,你可别怪我,我不是有意的。”

戴忠臣一点也不以为意,“你说吧!反正我无所谓,老哥对你来说,就像老妹对我来说地不值钱,不是吗?哈!”

“看来你还颇有自知之明的嘛!”咏芳说。然后很自然地便把手攀上“他”的肩了。

我一怔,这一来更不知怎么反应才好,只有傻笑。

他也尴尬地笑,咏芳在他的身边,是如此地娇小依人,如此地幸福难掩,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心里开始有一股熊熊的火烧起来了。

它的名字叫嫉妒,叫吃醋,当然,还包括很多新创的名词,我不愿去多想。

“他呢?叫做徐世辉,清风徐徐的徐,世界的世,光辉的辉,”咏芳用着最幸福的声音向我们介绍完,转向戴忠臣,问道:“老哥,我的国文学得还可以吧!”

“不丢我的脸就是了。”戴忠臣回答道。

“喂?老哥,大嫂……呃……不是……她叫什么名字?”她真的像小麻雀一样,一刻也难以安静下来。

“范心宇。”我抢先戴忠臣一步,自我介绍。

没想到那徐世辉却立刻接着替我分析着,“范仲淹的范,爱心的心,宇宙的宇,像宇宙那样宽阔的心,是不是?”

话刚一出口,立刻令在场的其他三个人愕然。

我还不是很意外,因为我知道他是认识我的,在医院那一面之缘我就知道了。我只是把握他们兄妹惊讶的时间,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

我仔仔细细地,要想起他。

那高瘦的身躯,那清澈的眼,紧抿而放不开的唇,那不曾有朗朗笑声的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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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我这么肯定,他不曾有朗朗笑声呢?

“世辉?”咏芳的声音打断我追溯回忆的思绪,“你……你们认识啊?看你们……你的表情好奇怪。好像……好像……一对重逢的老情人。”

直来直往惯了咏芳,居然毫不修饰地把“老情人”三个字说了出来,还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闹了起来,“不管不管,我生气了,我吃醋了。”那表情似是认真,又像是开玩笑,教人分不清。

“咏芳,你闹什么?”戴忠臣忙安抚她,“人家什么也没说,碍着你了吗?”

奈何诚如戴忠臣所说的,他对她来说如同她对他来说不甚“值钱”,她哪里肯接受劝告?

“世辉,你说!你说!”她摇晃着他的手臂,当场真闹了起来。

从他的眼里,我看见了艰难的眼光。该怎么说呢?我们认识吗?我们不认识吗?

一心为他解危的心情使我不觉说出了这句话。“我不认识他。”

我用力做出很可笑的表情,说:“就像你说的,我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生,有点惊艳的感觉你懂吗?你不必那么多心啦!”说完,低头抿了一口冰柠檬茶,以消除说谎所带来的紧张情绪。

说谎对我而言是最难过的事,我宁可因为对人端出全盘而上刀山下油锅,也不要因为隐瞒事实而求得片面的安宁。

奈何如果我不撒谎的话,恐怕上刀山的是他,下油锅的也是他了。

奇怪,我们不是只有两面之缘吗?我如此护着他做什么呢?

算是为了那一大束美丽的白桔梗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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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咏芳又去摇着他的手臂,不死心地问,“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为他扯了一串谎,而他只要点个头就可以圆谎,皆大欢喜了;但从他紧锁的双眉,僵硬得不肯点头的颈子看来,我知道他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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