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恰千金(42)

2025-03-04 评论


不能当拆散人家的第三者,别人痛苦,自己也不会太好过的。

我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绝不能再抱着任何要挽回什么的想法。一切都过去了,关于我的、他的,早该随风而逝了。

我们走到长廊的尽头,他靠着窗口,像要从我的眼里发掘出什么事来。

我被看得心慌,心底的神秘就要流在表情上了,只好努力地撑住笑容,用笑来掩饰所有不堪的心事。

谁知他还是一语点破我。

“你不会说谎。”他说。

“是的,我不会。”我听了,冷静地回答他。“所以,我说的都是实话。”

“从你还是一个会尿床的小女生开始,我就认识你了,我还不够了解你吗?他苦涩地一笑,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你为什么不把真相说出来,让我们共同来解决呢?你把它闷在心里,自以为瞒天过海地瞒过去,看起来好像一切都很完好,其实每个人的心,都是碎的。”

“我没有说谎。”我固执地回答。

“你是不是知道我和戴咏芳一起去澎湖的事,所以生气了?”他知道这时候,问实际一点的问题才会有答案的。

“不是。”要骗,就只好骗得彻底。

“好,那你知不知道,你告诉我。”他穷追猛打着,用习惯性哄我的口气。

“知道!”我坦白回答。

“噢!”他忿忿地捶了一下墙。“该死!是谁告诉你的?”

“我不知道。”我说。

“咏芳,还是他哥哥?”他还是坚持要查个水落石出。

“那又怎么样?”我气他为什么犯了错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像要硬生生地把人吃掉。“你要去砍人吗?是不是,就算是人家胡乱造谣那又怎么样?那些都和我对你的情恋一点关系也没!你想硬赖到别人身上,找人家出气了事吗?”

他盯着我看,一副对我忍无可忍的样子。

“心宇,我是在跟你讲正经事。我没有要把气发泄在任何人身上,我只是要把事情弄清楚,我要知道你的改变是为了什么。三天,才三天就把所有的事全改变了,你令我很讶异,你知道吗?是的,是讶异,没有心伤,因为我根本不会把你那些胡扯的话当真啊!”他激动的说。

我的头不自觉垂了下来,因为心虚,可嘴上还紧咬不放。“你当真也好,不当真也好。总之,我们到此为止吧!如果你觉得难过,觉得舍不得,那又怎么样呢?该有的,我们都有过了,那些激情、那些患难、那些思念、那些难分难舍……够了,我们……已经够了。”

“不够!不够!”他对我吼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怪论调?是你的新爱情观吗?不负责、不眷恋、不要永远吗?你怎么可以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先是说你发现你对我的感情其实是兄妹间的亲情,又说什么曾经有过就够了。你的理由根本前后矛盾,胡扯一通!”

停了几秒钟,我才闷闷的、沉沉地告诉他。“我——不要你了。”

“好,你给我原因,一个真正的原因。”他气呼呼地。“我那么那么爱你,如果你终究要用一个荒唐的原因来打发掉我,那我还能说什么,做什么呢?我会彻彻底底的消失,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

“……”我听了,心里觉得好害怕、好恐慌,深怕他若是再度消失了,已没有失忆的我,该如何去承担那日以继夜又不得相见的痛苦呢?我说不出口,也不敢说。

是的,我想退缩了,为什么我要让自己那么痛苦?

为了不当第三者吗?

是的,我不能,为了这个原则,我竟必须活得如此艰难。

不要了,告诉他吧!说出自己的感觉。

也许,他有他的解释,他有他的苦处,他有他的不得已,也许……

而正当我要开口时那娇娇的、银铃般的声音自我身后传来,一时,我觉得心中一凛。

“哥,我说的没错吧?我的男朋友把大嫂带来这里谈心了。”她说,从用词听来免不了有弦外之音。什么“男朋友”?又什么“大嫂”?

“咏芳?”世辉像看到外星人那样惊讶。“你不是……回去了?”

“人家舍不得你嘛!”说着,已经穿过我的眼前,整个人攀向他的肩了。

我不觉又对着他和她瞳孔放大。恐怕我是吃醋了,才会觉得眼睛像被针扎了一下,好疼。

情路,真的不可能有第三者的空间啊!

我又看了看戴忠臣,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对于他的宝贝老妹,任何人都没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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