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烦人,都过去了还提这些干嘛?"夏珞凡笑着拍了下手。"我刚刚不是说要吃烤玉米吗?我的玉米呢?没人帮我烤呀!"
她拿起一根生玉米。"我自己来烤——"立刻有人从她手中抢下玉米。
"珞凡,你不要这样,"秋雅屏实在看不过去了。
"你到底当不当我们是朋友?为什么还要在我们面前装疯卖傻?"
"我哪有?"
"珞凡,你躲回乡下就能得到平静吗?"徐婉伶替她感到难过。
"我们真的很想帮你。"赵宇豪定定地望着她。
"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四个总是嘻笑怒骂的好朋友,现在为了她这个愚不可及的女人严肃了起来,她顿时觉得手足无措。"唉,说这些做什么?反正我和高择已经不可能了。"她只好低头,消极的回避所有关切目光。"说不可能现在还言之过早。"赵宇豪走近她跟前。"我们好不容易才从总公司问出一些事情"
"在高择还没回台北之前,杜静彤就去了美国念书,而高择也离开了'鸿百'——你知道为什么吗?"
夏珞凡仍低着头,坚持不做出任何反应。
"你一点也不好奇?"
夏珞凡垂着的脑袋只是轻轻晃了几下。她强作冷漠的态度太教人生气了。
"珞凡,你到底还要倔强到什么时候!"急性子的徐婉伶再也忍无可忍了,她粗鲁的从皮包不知抽出什么东西,愤慨的丢到夏珞凡面前。那是一本杂志,一本过期的商业周刊。
"我不知道高择会不会像姓韩的那该死的王八蛋一样,为了少奋斗几年而去娶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我只知道高择没必要也没理由做这种事。"徐婉伶指着某一页的报导,激动万分的将整本杂志贴向夏珞凡脸上。
"姓高的人这么多,高择自己不说,谁会想到他竟是高瑞霖的儿子——唉!怎么想的到呢?"吴翔中摇头叹息。长达数页的报导中,有高择在'禾京'以一介职员的身分从基层做到高层;有高择最引以为傲、轰动一时的'晓云山庄'成功案例;有高择毫无表情的照片——夏珞凡紧握杂志的指尖渐渐泛白了。
"我早就知道了……"她不稳定的嗓音带有沙哑。
"我和高择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自己告诉我的。"四人不禁一愕。既然如此,为何还会弄成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又是为了什么?我不懂。"徐婉伶眉头都揪的快打结了。
"是啊!你为什么还要去刺激高择、伤害高择?"秋雅屏也问。
她沉默片刻,忽然丢出手中那本被她给捏皱了的杂志。"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好说的。"
她那副摆明了无动于衷的模佯,再次激怒了徐婉伶忍不住大骂出声。"我管你过不过去!我更不想知道你当时他妈的为什么要去伤害高择!"她气的连粗话都跟着脱口了。
"我只知道高择要不是真心爱你,他那一晚不会这么伤心、更不会醉的满口喊着你的名字。而你……你……"徐婉伶激动的当场落泪。"你却为了怕自己受伤,宁可伤害别人!"
"婉伶……"秋雅屏看她流泪自己也鼻酸了。
为了怕自己受伤,宁可伤害别人——这诸如当头棒喝,狠狠痛击着夏珞凡。她就是这么自私懦弱的女人吧!为了保护自己,她情愿让深爱的人受伤害,她好丑陋、好卑鄙、好可恶"如果有一个男人这么爱我,说什么我也不会白白错过。你以为这样的感情随处可得吗?机会稍纵即逝,等你知道,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婉伶说的对。珞凡,有些错误只能犯一次,一错再错是会终生遗憾的。"秋雅屏放柔声音劝她。"这半年来,你躲在乡下、无心工作,这样的日子你还要继续过下去吗?其实,你不会不知道自己伤害了高择,如果你觉得自我封闭是惩罚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就算你用这种方法惩罚自己一辈子,良心也不能获得真正的安宁。"
"除非你一点也不爱高择。"徐婉伶抹抹泪水,蹲下来握住夏珞凡的手,用力摇晃。"我看你不止很爱他,还爱的人都糊涂了,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种傻事。"
"去台北找高择,和他把话说清楚。"吴翔中忽然大叫。"你不去我们用绑的也把你绑去。"
"是啊!别犹豫了,去吧!"赵宇豪也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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