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第十一次,光月,你又推眼镜了,我看你最好再去换一副眼镜。”朱惠铃如是说。
梁光月白眼一翻,没好气道:“那也是你害的。”
“为什么是我?”她不解,追着问。
“因为你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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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声打断正在看电视的言玉玺,他以为是庄纱,开了门。
“你又来做什么?”
是方心茹,他对她的死缠烂打厌烦极了。
“我来谈分手,教授。”方心茹声音冷冷的,完全没有早上的悲哀。
言玉玺眉一皱,十分不悦,“有必要在晚上谈吗?早上不就说好了?”既然是要谈分手,他的口气稍稍和缓了些,也许是让庄纱磨久了,连人也多些温柔。
见言玉玺背对自己,方心茹由身后拿出一把亮晃晃的刀子,刀锋朝着他。
“教授,为什么不能爱我?”
又来了!他转身。
“烦不烦……”见方心茹握刀子的手隐隐发抖,他唇一勾,嘲笑道:“怎么?得不到就要毁了我?”
他就这么杵在原地,表情不带温度地睨着方心茹颤抖的身子。
“教授,为什么不能爱我?难道你只是想跟我玩玩?”方心茹又问。
言玉玺下巴一抬,眼神不屑,“你现在才明白吗?以前不就清清楚楚地告诉过你,玩不起就别惹上我,是你自己要跳人火坑的,我可没拉着你进来。”
方心茹双手同时捂住耳朵不听,“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听,不合自己意就可以不听吗?那是你编织出来的梦,真实的世界是很残酷的,活到这么大,你都没警觉?”不顾她的反应,言玉玺继续刺激她。
“为什么要伤害我?我爱你啊!”方心茹缓缓退后几步。
“说爱就可以爱吗?我也说了,我根本就不爱你,如果你想杀我来报复,可以,我就站在这里等你,不过我得告诉你,即使我死了也绝不会爱你。”除了庄纱,他对任何人都是残忍无情。
“不要再过来了……”方心茹将锐利的刀锋指着言玉玺。
言玉玺冷笑,“敢进来就要拿出勇气,否则只会让我瞧不起你!你不是说爱我吗?拿出证明啊!”
冷不防地,言玉玺抓住方心茹的手。
“不要碰我!”她哭着喊。
“不要什么?又不是要你死,你不是想我死吗?来,就在这里,用力刺进来——”他出声鼓励,还来不及让方心茹缩手,他就抓住她持刀的手,狠狠刺进自己的肚子里。
方心茹吓得松了手,“不——”
温热的血液顺着力流出来,言玉玺感觉得到,“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满意吗?满意的话还不快走——难不成你真想吃上官司?”
方心茹闻言,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步步往后退,转过身恰好和刚走进来的庄纱照上面。方心茹一慌。推开庄纱就直奔电梯,还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庄纱在看见倒在血泊中的言玉玺后,惊呼了声,立刻扶起他。
“怎么回事?”
“那是我……的错误,就该由我负责,如今已经解决了。”他苦笑,勉强撑开眼皮。
庄纱赶紧叫救护车,之后又回到言玉玺的身旁。
“把指纹擦掉,我和她从今以后……不再有牵连了。”他困难地吞口水。
“那我呢?你难道都没有考虑过我,你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感受吗?”庄纱气恼的咬破了下唇,她好气他伤害自己,她真的不想再失去他啊!
言玉玺的手轻轻拭去她啪上的血,“不要……我说过不要的……”庄纱头低垂,闭目喊道:“为什么要我再尝一次失去你的恐惧呢,我已经够孤独了……”他的指头是那么冰冷,让她害怕的握祝“你会原谅我的……对吧?”
她贴着他的手,“对,我会原谅你……”她哭,却哭不出泪。
“别担心……有句话说‘祸害遗千年’,我不会那么早……死的。”言玉玺的表情愈来愈轻松。
“不要再说那个字了。”前世的记忆再度浮上她脑海,她好怕!
“放心……”最后一字说完,他闭上了眼睛昏厥过去。
“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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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高跟鞋的声音在医院走廊上显得格外刺耳,萧醒初风尘仆仆地由高雄赶回台北,探望受伤住院的言玉玺。
她轻轻推开病房门,坐在病床旁的庄纱合声缓缓回头,一双眼里有熟悉也有陌生。
“你是?”
萧醒初摘下太阳眼镜,鹅黄色的套装让她看起来神清气爽,“我是玺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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