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重要。”
“我不懂,她是亲手杀了你的仇人,为什么你能原谅她呢?”
言玉玺发觉仇恨深深蒙蔽了上农的心,他试着想将他导入正途。
“上农,仇恨不是一切,况且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还记得做什么!记得又如何——是她欠我,不是欠你,再说,她已经不是云敞之了,而是庄纱,是我深爱的女人,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抉择。”
“我永远不会忘记她杀了你的事实。”萧上农冷着一张脸,咬着牙说。
“我也忘不了,但我会试着去忘记,云彻,你也该忘记的。”
“那你该去问神的,问她为什么要让我记起过去,为什么要让我想起一切。”独自背负沉痛的记忆,他也活得很辛苦。
“我也不懂我们为什么会想起前世的记忆,但是我相信冥冥之中一定有其道理,就拿我来说好了,也许是神希望我能原谅云敞之无心的错,我相信那时他要是记得我,绝不会杀了我。”
如果这辈子他仍然不原谅云敞之,他相信庄纱必定会继续追着自己,然后他们两人就一世错过一世,永远没有尽头。所以,何必呢?他宁愿回头等庄纱。
“你不恨秦皇了吗?是他毁了我们的家园。”
言玉至摇头,“我不恨他,那是战争下的必然结果,即使没有秦始皇,也会有另一个霸王出现。”
“你真的都能忘了?”萧上农的声音听得出有些泄气。
“云彻,我已经不再恨任何一个人了,既然是历史,就让它过去吧!”
萧上农双肩无力垂下,“是吗?”
真正该记恨的人己卸下了,那他这么介意又算什么呢?之前所做的一切在这时候竟成了一个大笑柄!
“教授!”两人的对话声中突然介人一个外人。
是梁光月,庄纱的同学,言玉玺曾在婚礼上见过她。
“没关系,庄纱呢?”庄纱没来,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庄纱要我来接你的,教授,你晓得她休学了吗?”
“休学?”言玉玺的表情和声音显示他毫不知情。
“我也是刚刚问了助教才知道的,听说庄纱要搭今大的飞机去美国找她爷爷。教授不知道吗?”几天前,她就发现庄纱的怪异,但因为正值期末考,所以就没特别在意,直到今天接到庄纱的电话,要她来接教授出院,她才察觉不对劲,冲去系办问清楚。
“几点的飞机?”
梁光月看看手表,“是十二点的飞机。”
待她一说完,言玉玺已经冲出病房。
当事人已经离开了,梁光月正准备离开,一旁的萧上农缓缓上前。
“你可真多事!”庄纱要离开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因为是她亲口对他承诺的。
梁光月抬头,此时才有机会看清萧上农的长相,也是个好看的男人。
“她是我朋友。”她淡淡他说。
“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萧上农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睨着粱光月。
她晓得他是萧上农,心理系的代课教授,但不知道他的记忆力这么好,连见过几次面都一清二楚。
看穿她的疑惑,萧上农微怒,“第一次是兵马佣展上,我还跟你问过时间。”
梁光月推推镜框,也许真有其事吧!
“第二次是在她父亲的婚礼上。”看着她刚由电梯走出,他就转身离开了。
这个时间近一点,梁光月比较有印象,于是点头。
“本来我是不想提起的,既然你对我这么有印象,那我当然也得‘回报’了。据我所知,你是方心茹的心理医生吧!”前天,她心血来潮去探望方心茹,当然是见不到她的面,却与方妈妈聊了甚久,该知道的与不该知道的,她全知道了。
“那又如何?我犯了罪吗?”
“你我心知肚明,如果你再继续下去就是犯罪了,他们好不容易才得到幸福,你不要去破坏他们。”
“你凭什么说我破坏他们?你有证据吗?”
梁光月浅浅勾了唇,“用膝盖想就知道了,自从你出现后,他们的生活就开始不平静,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啊?”
“你说得太严重了,我只是回来教书而已,不是来搞破坏。”萧上农冷冷一笑。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回来教书,总之不要再去破坏他们,你自己可以不幸,但不要拖着别人一起下水,那是很没有道德的事情,而这样的人多半也活不久。”
萧上农燃起一根烟,“你看我像是活不久的人吗?”
梁光月不发一语地抽走他的烟,然后捻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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