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求任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虽然听起来有些刺耳,但却莫名的兜进了唐司的心底,缓缓的发酵着。
他望着底下的贝贝,唐司在她身上看见了年轻的气息。她开怀笑着,和每次见到他的浅浅笑容不同。
“……你有看过那女人笑得那么开心吗?”他问,声音有抹连自己都没发觉的怪异。
“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大街上,但是你应该已经忘记了。”当初贝贝会吸引他们注意,就是因为她阳光般的笑容。
“那为什么后来都不曾见过了呢?”唐司又问,仿佛若有所思。
“发生了那么多事,谁还笑得出来?”莫名其妙发生了车祸,莫名其妙被陷害成冰块人的未婚妻。如果他是贝贝,他也笑不出来。
“那为什么她现在笑得出来?”
“”步求任望着唐司,突然有趣地咧着嘴直笑:“朋友,你最近真的怪怪的。”
“哪里怪?”
“你什么时候会开始在乎起女孩子?昨天是在乎她为什么哭,今天是执着她为什么对着别人笑?到底是你该时间思春,还是你只针对贝贝思春?”
步求任像发现了大秘密般的瞅着他瞧,笑得很暧昧。
“我不是在乎她,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贝贝对着他笑不出来,对着别的男人就笑得出来?
她不是老说他是她寻找好久的天使,那为什么不对着他笑?
“在乎和好奇是差不多的,两者都代表了相同的意思。”步求任泼了他冷水:“代表着你对贝贝的不同,代表她对你的特别。”
“我对她并没有什么特别。”唐司摇头。
“如果对她不特别,你为什么偏偏只注意她?如果对她不特别,为什么会答应陪她一起作戏?你明明知道她不是你未婚妻,但你却不戳破事实,为什么?是为了老总裁?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下意识能和贝贝多处一会儿呢?”
“别把所有事情全兜在一起……我承认我变得有些古怪,但我的理性还在。”他冷冷地哼了声,没那么容易被影响。
“你的理性就是你的冷血,古怪就是你思春的直接证据。”突然觉得自己说话好有道理,步求任自我赞赏的点了头,有些得意。
“到底什么叫思春?”他不懂。
唐司蹙起眉,不懂这么复杂的用词。他承认自己的确对贝贝多了些‘“注意”,但也仅仅只是注意,没其他太多的情绪了。
“你开始在乎起贝贝,在乎她的笑,在乎她的泪,在乎她的一切一切……”
“这就是思春?”唐司打断,若有所思的望着步求任。
“差不多。”他点头。
“如果这样就叫做思春,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这样叫做思春,那唐司也许愿意承认。
“……老朋友,虽然你一向是个聪明又奸诈的家伙,但你实在不得不承认,你对感情的领悟力,实在蠢到了某种程度。”
“为什么?”唐司还是不懂,为什么人的感情会这么复杂?
步求任叹息,自认倒楣的扛起提点的任务。
“所谓思春的同义代名词,大概就叫做心动。”
“我……心动?你是指……我对贝贝心动?”
心底一惊,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古怪似乎不是那么简单。被步求任的“思春论”搞得晕头转向,唐司独自推着轮椅来到花园,没想到也看见贝贝捧着一本粉红封套的书,在花圃边专心的阅读。
“你在看些什么?”推着轮椅向前,唐司好奇地望了书名和封面,虽然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但也知道绝对和教科书无关。
他望着贝贝,想起步求任的话,也想起了她刚刚对着别人粲然的笑。
“是你呀?”思绪从书页里被打断,贝贝抬起眸,下意识地对唐司绽放了浅浅笑容。“你今天身体好些了吗?王医师今天看诊时说了什么,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可以拆石膏,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记忆?”
贝贝关心的望着唐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阳光的错觉,贝贝总觉得今天的唐司给她一种温暖的错觉。
像极了小说里的男主角,帅气又有型。
“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石膏,至于恢复记忆,仍然无解。”把轮椅推向了贝贝身旁,轮椅的高度正好和长凳的高度相仿,唐司直视着贝贝明亮的眸子,她浅浅笑容在他心底泛起了涟前,轻轻的,一圈一圈荡向了心底。
他心口一紧,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么古怪的感觉。唐司不自禁也跟着浅笑,笑容柔化了他原本冰冷的线条,他低问:“听说你今天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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