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为事业打拚是对的,这样才可以给妻儿一个稳定的生活。
看姚父不再坚持,母女俩也暂时松了口气。
阿爸的拗脾气,老是让母女俩没辙,但是焦培伦总是可以轻易说服姚父。
姚薇薇投了个感激的眼神给焦培伦,焦培伦则回了她一个「包在我身上」的笑容,左手由桌下伸去握住她放在腿上的右手。一阵暖暖的电流,藉由手指的接触,传递至姚薇薇的全身,电得她浑身酥麻。
这种仿佛相恋已久的恋人之间的互动,让她感到十分满足。
也许,他有点喜欢她?!
※※※
父亲出院的那晚,他送她回住处时,才发现他的物品已早他一步入侵她的住所。
从此,他就正式的进驻她的生活,鞋柜里放着他十吋的大鞋,阳台上晾着他十六号半的榇衫,厨房里搁着他喝过的马克杯,浴室的洗手台上则插了支水蓝色的牙刷。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而那只备用钥匙成了他专属的钥匙,他进出她家也就成了稀松平常的事。
但,他不再在公司里与她有任何亲密的举动,一切都遵照着她的要求,隐瞒这段情事。可是她的心似乎也变了,无法再将他视为同事般对待,这种矛盾纠结的心态,让她不知该感到放心还是落寞。
在她已经渐渐习惯有他的生活时,她才发现自己原来有多脆弱、多怕寂寞。偶尔他出差或回自己的住处,她的心就像被他带走了一半,空空荡荡地发凉。
当然,他也曾要求她去他的住处过夜,但别扭的她心里极度排斥,甚至不惜与他翻脸。因为她在面对这段不知名,又无法定位的感情时,她觉得只有在自己的地盘上,她才能安心,才保有一丝的尊严。
有时,她甚至会悲观地臆度着,这样也好,如果当这段感情结束时,她就不需含着泪忍着心痛,打包自己的物品搬离他的住所,更不需要去面对同事们同情或质疑的眼光。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对感情提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因为她不想要自己的一生为一个男人所束缚。却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会不可救药的染上爱情的瘾,对他朝思暮想,对他的所做所为而患得患失,像个沉浸于爱情海的小女人般不知不觉地快乐沉没。
今早,他说要南下高雄去接洽一个新客户,晚上可能不会来后,她的心情一早就极糟,却又隐忍着不能发作。
抱着满腹的哀怨,只好在下班跑去她常去的那家专卖HelloKitty的店,看看有没有什么新货可买。却在逛了一圈后,什么HelloKitty的东西也没买,反倒是买了一堆丹尼尔的东西。相熟的老板娘,在结帐时暧昧地调侃着她是否交了男朋友。
男朋友?
丹尼尔是HelloKitty的男朋友,而他……是她的男友吗?
两人从未在外人面前公开过这段关系,他也从没承认过她是他的女友,他甚至没说过爱她或喜欢她。就这段偷偷摸摸的进行式而言,他们应该算是「同居人」,却非男女朋友。
她拿出刚搜购回来的战利品,有拖鞋、茶杯、牙刷、毛巾、浴巾,各式各样的日常用品。
当她一一将它们放在自己的用品旁时,那种遥不可及的幸福似乎就在她的指尖,随着丹尼尔靠近HelloKitty时盈满她的心。
看着成双成对的日常用品,她展开幸福满溢的笑容观赏着自己的杰作,却在作过梦后,一一将它们收回盒子内,然后藏在衣柜里空出来给他放衣物的底部。
她在心里偷偷地问自己,为什么要放在这儿呢?如果不愿意让他发现,就不该买回来,就算买了回来也不该放在这儿让他有机会发现。
这算是另一种变相的实验吗?测试他发现后,会不会保持沉默、维持原状,还是会将两人暧昧的感情明朗化。
她抬头看着他放在这儿的几套西装,轻轻地抚摸,凑过去嗅着西装上残留的古龙水味儿,她的泪腺近来特别发达,眼眶竟然湿了!
这是他的西装啊!每天他在这儿穿上它,宛如丈夫对妻子般,吻着她的唇,道早安,说再见,然后出门上班。
铃──
忽然响起的电话声,骤然截断了她哀伤的思绪。
她擦干泪痕,关上衣橱,褪下哀思后,才接起电话。
「薇薇,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姚母的声音隔着话筒仍然清晰无比。
「吃饭?」又要吃相亲饭吗?
「对啊!什么时候带培伦一起回来吃饭?」这孩子从她阿爸出院后,就没带培伦一起回来过,害她有点担心这个女婿会不会就这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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