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男人跟女人,都会有正常的反应。
余正宛可不晓得,她嚷了起来:“你给我出去!”
她的眼神愤恨、杀气腾腾,一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拆解入腹的模样,姜宏俞见
了心生恐惧,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安抚她道:“好、好,我先出去。”
说时反沿着床边向她走了过来。
“你于什么?”
余正宛尖叫起来,如临大敌。
“我只是拿件衣服而已。”他冲着她笑,余正宛只觉得碍眼。
“拿了就快出去!”
姜宏俞不敢多看她一眼,虽然发生那种事是她主动的,但是……在她失去自主能力
时,他强将她占有,他的心里也担上了责任。
匆匆拿了衣裳,姜宏俞遮掩的走了出去,余正宛在他离开之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跟他上床了吗?身上充斥着她没闻过的气息,床上殷红的斑
斑血迹,在在都指向一个事实。
她从来没有做过那档事,就连跟姚国宗在一起时,也屡次理性的拒绝他这方面的要
求。
但她并不把贞操当做生命,一旦失去之后就要死要活,非得始作俑者负责任不可。
在她心中,她一直将第一次当做一个很宝贝的礼物,希望得到它的人,是一个爱她
、疼惜她,而且也为她所爱的男人。如今……她的礼物破碎了。
一份守了二十六年的礼物,一心想奉献给所爱的人的礼物,竟然就在她毫无知觉的
时候,失去了。
她应该守着的。
没有呼天抢地、没有伤心难过,只是心中像破了一个大洞,以及怎么补也补不起来
的失落。伸手接过姜宏俞递过来的热牛奶,余正宛一仰而尽,抹抹嘴确定自己的力气恢复了
八成之后,放下空杯,开始以受害者的角色自居。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竟然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占有了我。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行为在
法律上叫做强暴?你有没有良知啊?竟然辣手摧花,欺负一个毫无抵抗力的女人?”
显然她对自己的行为没有印象,姜宏俞自知理亏,不敢吭气。
再怎着说,他是个男人,而她是个女人,一旦发生关系,同情的票数会不约而同的
一面倒。就连他这个罪魁祸首也心虚的很。
“是你要跟我做爱的。”他为自己辩驳。
这话在余正宛的耳里越发刺耳,她用力拍了下茶几,桌子隐隐震动。
“你胡说!”她羞红了脸。
“是你说要去喝酒的,不小心才会变成这样的。我也不想发生这种事啊!可是你一
喝了酒,就要我带你回家,我不肯,还被你揍,捏的我下巴好痛,逼不得已,我、才听
你的话。谁知道回家之后,是你将我压倒在床上,脱了我的衣服,我叫你住手,你都不
听……”他装模作样的委屈兮兮数着指甲,一副哀怜,表明受害者才是他。
他这般指控烧得她的两颊快化成灰烬,火辣辣的恼人,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一头
撞死算了!
“才不是这样呢!”
“那是因为你喝醉了。”
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余正宛又羞又气又恼又怨:“就算我喝醉了,
你怎着可以趁人之危?酒醉的人话怎么能听?你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我也不想啊!是你硬逼着我的。”
“你……你胡扯!你一定是为了想要脱罪,才编这种说词。”话虽这着说,但心中
却不安起来。
她不明白自己的酒量浅到什么地步?,只知道小时候闻到酒味就被醺得胡言乱语,
还是家人发现不对,赶紧把她带开,才免得出丑。
要不是被姚国宗那家伙气到失去冷静,她也不会碰触杜康之物。人家说酒能消愁,
啐!
全是骗人,愁没消成,她反倒替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
而这男人,竟厚颜无耻指是她的错?好啦!就算她真的失去理智,拉着男人上床,
但是……他也可以不要啊!
“谁叫你没有自制力,你可以拒绝啊?”
瞧瞧她说得多轻松?姜宏俞无辜的道:“我本来自制力就不好。”
这是人话吗?余正宛快被气疯了!一夜醒来,天地全变!她的生命之中莫名其妙闯
入了这个男人,而且在混沌之间,他以最原始的方式进驻。
虽然自己也有错,但……凭什么她得失去她的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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