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了。”
左慕阳没耐心地敷衍一句,便想脱身;谁知何丽丽却不识相地追问:
“跳完舞之后,咱们开车上阳明山夜游如何?”
“对不起,我没空,你想玩,找别人去吧!”
慕阳受不了眼前这个看似天真,实则任性又自以为是的女孩。才一见面就粘着他不放,还自作主张地要他当她的男朋友,,种霸道强势的作风,真令人厌恶。
突然他意识到,以往他的所作所为,甚至比眼前这个任性富家千金还要霸道、恶劣!直到现在,他才能了解跟他这种自为是的富家子弟相处,有多么讨厌。
慕阳的眼神不自觉地捕捉绯雪那洁白淡雅的身影,他阴郁看着共舞谈笑的辰希和绯雪,感到一股浓烈的酸涩与苦闷凝在心,胸口的失落感不断地膨胀、扩大,令他难受得不得了。
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开始,每当看见绯雪与辰希接近,他就觉得莫名的难过与不安。难道,这就是一般人所说的“妒嫉”?
可是他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弟弟产生妒意?难道说他胸中那满溢得痛苦的妒意来源,就是杨绯雪?
回想起小时候与她相处的一切回忆,初次见面对她的不屑与轻视;到后来两人水火不容地在学校大吵一架;甚至是他不小心打破花瓶那天,她扶着重病昏迷的他,在无边的树海中寻找回家的路;还有四年前在黑暗的树林里相遇,他与她在“神殿
废墟”里共度温馨的一夜等等……
想起来就觉得好笑,难得高傲倔强的他,会破天荒地愿意向人吐露心事,谁晓得那只饿昏了的小猪,在吃完他摘的野果之后,竟无视于他滔滔不绝说出口的心情故事,立刻呼呼大睡起来,害得他只好费力地将沉睡的她抱回她温暖的床上。
如今忆起当年的那一段往事,他逐渐明白,原来那时之所以对辰希和绯雪两人过于亲近的行为,有如此激动的反应,大概是因为妒嫉吧?
可惜当年尚懵懂无知的他!没有及时察觉到自己的心意,现在的他,还来得及向那个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而不自知的女孩,表白爱意吗?
至少,在地后悔以前,一定要把握这最后的机会,就算情敌是自己唯一的弟弟,他也绝不轻言放弃。
自从那夜绯雪看过他那双能在圆月之夜,因情绪激动而散发出幽魅紫光的异常双眸时,不但未将绝两为异类,还天真地觉得他的眼睛很美,他的心便已因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柔与了解而沦陷。
就连亲生父亲都害怕看到,他那双犹如受到恶魔诅咒的双眼,而排雪却愿意以清澈的眼神含笑迎视他。
对母亲早逝,自小便欠缺亲情慰藉的他而言,绯雪一直占据着他心中特别重要的一角,只是……他一直到现在才猛然发觉,如今才努力是否还来得及夺取她圣洁的芳心?
慕阳忧虑不安地望向愉袂谈笑的辰希和绯雪,只觉心中那块沉重的大石,越沉越深,仿佛要坠人黑暗绝望的无底探渊一般。自慕阳与辰希头兄弟回国后,父亲左世样为了让两人早日进人公司助他管理庞大的业务,特助从国外回来亲自安排一切。
整天忙着一堆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公事,已令慕阳十分懊恼了,想不到何丽丽那个小妮子,竟然神通广大到利用她父亲的事业,公器私用勉找尽各种机会来亲近他。
“喂!你到底有没在听我说话啊?从国才进来到现在,你跟我说的话不超过三句耶!难得人家刻意抽空陪你到气氛这么棒的餐厅用餐,你干嘛那么冷漠?”
好不容易假借公事之便,将慕阳骗来这间华丽昂贵的西餐厅,何丽丽巴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来吸引左慕阳的所有注意力。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慕阳闻言只是淡然问道:“你不是要跟我谈左氏企业和何氏集团的合作案吗?关于合作案的内容,请你快点提出来,别再浪费时间了。”
何丽丽立刻嘟嘴抗议道:“别这样嘛!人家部还没吃饱呢!要谈公事好歹也让我先吃饱了再说。对了,你说我昨天去烫的这个新发型好不好看?造型师跟我说这是今年最流行……”
不等她把话说完,左慕阳早已耐心尽失地起身,冷冷地说:“既然不谈公事的话,我得先走一步了,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
“可是你的红酒焗羊排根本运动都没动,再多坐一会儿,陪我多吃一些再走好吗?你想聊什么都行,就算要边吃边谈公事我也奉陪,好不好?”
慕阳原想掉头就走,谁知在离座之前,蓦然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愉悦地交谈着,并找了个门口附近靠窗的位于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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