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因邵尘渊去美国出差,屋子里显得更加冷清与孤寂。因为以往若是邵尘渊在的话,至少有笑声。说话声和打闹声——以上所指皆为他和尚婕旻;而如今,真的仅能用“空洞”二字来形容。
如今的冷冰心,是酒不离口、手不离杯,也许制酒厂该颁发一副“感谢饮用”的匾额给她才对。
“剪不断,理还乱”可以说是冷冰心此时最真实的心境。她的“剪不断”,是因和尚婕旻还未摊牌一事而烦;她的“理还乱”,是因中途又跑出个楼贝芃而乱。
到现在,她仍不知该将楼贝芃“放”在哪里;对她,不知该维持普通的朋友,抑是……
她想,还是当她是普通朋友算了,或许……这是最不具伤害力的。
她苦闷地一笑,或许吧——
※※※※※
又要回家了!尚婕旻微惊,脚步停了下来。曾几何时对于回家的心情已到了得用“无奈”来形容?她甩甩头,继续迈开步伐;心头的无奈更无奈了。
她不甩头还好,这一甩,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跌个狗吃屎。她勉强站好,低下头,闭上眼睛,试着想让脑中的那种晕眩感消失;好不容易,终于止住了晕眩。她想,可能是昨晚没盖好被子,所以有点着凉了吧。还是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好了,她加快回家的脚步。
“倒霉死了,竟然还下雨?真讨厌,我看原本不感冒,这一淋,不感冒也不行了。”刚刚才想要洗个热水澡而已,现在老天倒是很有点默契的先下了场冷水澡给她洗,尚婕旻一路跑着回家,嘴上还不对低声嘀咕。
在打开门之前,尚婕旻忍不住的打个喷嚏,她吸吸鼻子,洗热水澡的欲望更加迫切了。
打开门,进到阳台,昏暗的客厅中亮着一盏小灯,透着一丝温暖,空气中也随之飘出一阵令人垂涎三尺的饭菜香。尚婕旻舔舔唇,吞了好几口快滴出来的口水,她以参加奥运百公尺的速度,一股劲冲到餐桌——
宾果!她在心中欢呼一声,桌上摆的全是她最喜爱的口味和菜色。她的第一个直党反应认为是邵尘渊回来了,正想开口大叫时,她不经意地瞥见放在餐桌上的一张纸,纸上有着刚硬又有点龙飞凤舞的字迹:
或许没有他做的味道好,不过,你就凑合凑合着吃吧!
没有温柔的语句,没有浪漫的气息,有的,只是很“实在”的字眼;但即使如此,尚婕旻整个心情仍是开心、雀跃了起来。她快步走向冷冰心的房间,但门外却贴了张:“写作中,请勿打扰!”的字条。兴奋的心情一下子顿时冷却不少,但脑中随之一想,她又很高兴的走回餐桌,坐下并开始享用她的晚餐,早就把洗澡一事丢到太空外去了。
这一餐,她吃得很开心,也很安心,她已经等不及想要告诉邵尘渊这件事——其实冷冰心还是关心自己的。
※※※※※
七点半整,冷冰心如往常般的睁开眼睛,即使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做尚婕旻的咕咕鸡,她依旧是七点半起床。
她先把自己梳洗过后,才去敲尚婕旻的门,准备叫她起床;而近日,这工作完全已转由邵尘渊取代了。
她清清喉咙,敲敲门。“婕旻,该起床了。”虽不像以前总是忠心耿耿的,但也够大声、够清楚;但也没以往的热切,反是冷冷淡淡。
说完,她不再接下敲第二次即转身离去,准备帮尚婕旻弄早点。
门内的尚使曼一听到熟悉的唤她起床声时,潜意识里高兴地从床上坐起,可是身子却是软趴趴的,而且头也好昏,更要命的是她觉得自己就像只被拔了毛、全身光秃秃的鸡,正在北极散步一般——冷得都快变成CAS优良冷冻肉品了;她不得不倒回床上。她想开口说话,叫冷冰心进来,无奈喉咙却像火烧般的刺痛不已;脑子昏昏沉睡去。
八点十五分,冷冰心瞒了一眼不曾开启的房门,不禁摇头叹气;她只好再走过去,重新的再敲敲门,叫着尚婕旻;但,房里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冷冰心皱了皱眉推开门,踏人她好久没进入的房间。
她一打开门,一眼映人眼帘的是尚婕旻缩着身子、蜷曲着躲在棉被中;她失笑,走到尚婕旻床边,轻摇着她的肩膀。“婕旻,快起来,你要来不及了!婕旻?”
“嗯……”一声无力的呻吟声自尚婕旻口中传出,像是在响应冷冰心说:“我听到了啦!”
可是人却仍一动也不动,紧闭着双眼,一点也没有要起床的迹象。
“婕旻?”冷冰心又唤了一声;尚婕旻还是不为所动。这下冷冰心可紧张起来,她着急的推着尚婕旻,但任凭冷冰心怎幺摇她、推她、叫她,只差没捏她、打她、踹她之外,她不动就是不动。最后,冷冰心把手覆在尚婕旻的额头上,才刚一放下,她马上被尚婕旻额上的热度给烫得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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