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49)

2025-03-04 评论


我决定对容楷元好一点,低着头对行人道上的红砖说:“等没人的时候嘛……这里人好多……”声音若有似无的飘散在风中,连自己都听不到。

不知道他听到了没?

我抬头,看他欣喜欲狂的表情,我想他是听到了。

***

从那个晚上之后,我们的关系就进了一步,容楷元不时会来看我,周末时也会带着我上山下海的玩,开着他那辆一点也不高级的休旅车,我陪他玩遍了北台湾。

当我在家里看书听音乐时,也会接到他的电话,说的不外乎是一些:“吃饱了没?”、“今天还好吗?”之类简单的问候。

即使如此,我依然觉得幸福。

没有人为我淋雨、为我死,我的爱情里面只有甜言蜜语与亲吻。很快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论及婚嫁,走到这地步,父母亲却开始舍不得女儿,叫我过两年再嫁。

我不急,容楷元也是。

我们过着最平凡的恋爱生活,我有时会去公司等他下班,两人一起手牵手的逛百货公司、精品店。表姐已经打听好容楷元喜欢的茶点,当我们一起去东篱欣赏画作时,两人喝茶、吃点心,消磨一整个下午。

这简单的活动因为有心爱的人在身旁而显得乐趣无穷。

“楷元,你等我一下,我看一下这件披风。”

“你尽管看,我在这里等你。”他站在精品店一角,研究着最新款的衣服。

在我正要拿下披风时,一个女人抢先一步,眼明手快的纳入怀中。我转头瞪她,两人四目相对,视线交会中发出滋滋爆裂声。

哈!我想起了晓雪用十倍价钱跟人抢衣服的往事,一定是这种孰可忍孰不可忍的场面。

她突然笑起来。

“你不是章家大小姐(49)吗?”

她是谁?她的眼神看起来好似认识我,但我脑中却没有任何见过她的印象,我疑惑的望着她。

“承先很惦着你呢,真叫人羡慕。”她嘴角右扬,似是微笑,却更像嘲讽,我想起这个微笑了,她是那个坐银色宾士的画廊老板。

看来,承先目前在她身边。

当然,只是目前而已。

她不知道她遇上了什么人,正为了自己的恋情扬扬得意,顺便打压前任女友。呵!我轻轻一笑,抿着唇,优雅而从容:“我现在已经拥有了真正的幸福,请承先不用挂念。他对我的爱我无福消受,忍着他、捧着他太需要力气,希望你力大无穷,扛得起这个重责大任。啊!还有,对承先的出轨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省得他恼羞成怒起来,闹得你连出家门都不敢。”

她脸色犹疑不定,对我的话半信半疑,但已经招架无力,丢了披风往外走。

属于苏承先的那一段过往正式落幕,我只想着小朱,她到哪去了?

算尽机关之后,得到承先的依然不是她,白白赔上自己的工作以及最最珍贵的尊严。

此刻的我,居然同情起她。

可见承先在我心中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楷元走过来,他没看到刚刚那一幕,只笑着问我:“到底买不买?”他挑起眉毛,想要抢走衣服帮我付帐,我连忙又抢回来。

“当然买!”

我扬声唤小姐。“同款三色,统统包起来。”

“是的,大小姐(49)!”

今天看店的是老店员,对我的身份不陌生,喊的也是我的老称呼。大小姐(49),没想到这个称呼今日听来如此顺耳贴心。

回头望向楷元,他用极度宠溺的眼神看我,丝毫不在意我在五分钟内花了十数万元。

从大风大浪滚过一圈,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花,但如果有选择,我相信没有人会舍坦途而就险径;人世多苦难,当有人真心想纵容我的,我不介意躲进去。

就算有人讥我是温室的花朵也没关系,他们笑他们的,我过我的,他们尽管用冷眼来欣赏我过的奢华生活。

“希望今年冬天会下雪。”看到披风的材质是喀什米尔羊毛,就算抵挡伦敦的冬天也绰绰有余,楷元笑笑的说,脸上尽是温柔。

可千万不能煽风点火,否则他会拿出麻省理工博士的钻研精神,研究如何让盆地地形、闷热的台北下雪。

他会为我做一切实际到极点的傻事,而a还会觉得他的付出是理所当然。

“到欧洲去度假不就行了?”我闲闲的说,上个星期我才刚去香港抢些折扣名牌回来,现在打起意大利皮件的主意,想去原产地选购。

“你别穿上次买的那件貂皮就好,小心保护动物人士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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