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冰蓝色的眸子迷了一下,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谁?"
于是,映人将遇到温苔萍的始末说了一遍,并极力夸赞苔萍的聪明与上进心。
亚伦沉吟了好一会儿。
他不排斥录用残障人士,事实上,"华立"也曾经用过有残疾的职员,但是,盲胞的情形比较特殊,他得好好考虑。
"她很独立,不会给同事带来任何不便。"见亚伦露出犹豫的神色,映人不禁急了起来。绝对不能让一个饱受命运折磨的女孩失望。"求求你,给她一个机会。"
映人急得快哭出来了,她哀怨的眼神叫亚伦好心痛。
一向公私分明的亚伦顿时心软了起来。
如果拒绝她的要求,她恐怕会把他当成没有人性、没有恻隐之心的冷血动物看待。权衡过情态的轻重后,急于讨佳人欢心的亚伦决定听从她的意思。
"你确定她能照料自己吗?"要放水也不能太明显,为了维持老板的尊严,亚伦清清喉咙,正色问道。
"没问题,没问题。"映人点头如捣蒜,眉眼都因欣喜而亮了起来。
"好吧。"亚伦也忍不住的逸出一丝欢欣的笑意,只要她高兴,一切就值得了。"你就去安排她上班的事吧。"
"啊,你好好哦!"被快乐冲昏头的映人忍不住叫嚷着,风情旖旎的小女儿娇态流露无遗。
望着眸光含情、玉颊生红的映人,亚伦全身轻飘飘的,犹如置身在云端般迷醉。
"我得赶快去告诉她们——"映人乐不可抑,边说边跑向门口。
奔到门边时,她又回首瞅了亚伦一眼,盈满笑意的眸子明媚得像三月的春水。
亚伦倏的一震,立刻从云端上直落而下。
她真的变了!他皱着眉,紧抿着薄唇。
她方才那一眼春意绵绵,而且,她回首看他的方式也完全不同了,方才,她不是回首"望"了他一眼,而是回首"勾"了他一眼……
这些微妙的变化,唯有知她甚深的他才看得出来。
是谁?究竟是谁让她改变的?亚伦心乱如麻,他无法相信,他不能接受。
他心中永远的小女孩怎幺突然变成一个女人?为什幺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不,不,不可能,她没有男朋友,一直都没有。
难道是上个星期的生日舞会?
想到这儿,亚伦不禁愣了一下。
上星期五映人曾经告诉过他,要去淡水参加蓓琪的生日舞会。但是,可能吗?映人一向孤傲独特、守身如玉,怎幺会在短短几天内就发展到这种地步?
亚伦狠狠捶了桌面一记,天,他好后悔,如果上星期五他故意叫她加班的话,这件可怕的意外就不会发生了。
天啊,上帝,他一定是眼花看错了,他的小女孩根本没有改变。
绝望至极的亚伦努力安慰着自己,然而,他的心中极其雪亮,他清清楚楚地明白——映人有过男人。大家都喜欢戴面具谈恋爱,
我却一直找不到适合自己的面具,
因此,我只能以真实的面貌来
等待另一个不戴面具的人。
水芋儿
温馨雅致的咖啡店中,一对多年老友坐在靠着客户的角落谈话。
"唉。"听完映人的故事后,早已为人妻的、为人母的示芬不禁拿出手帕来拭着眼角的泪痕。"前面那幺美,后面怎幺会变得如此凄凉呢?"她感慨良深的摇摇头。
相遇在月光下的荷塘,啊,多美啊!简直就像是小说中的情节嘛!
"有什幺办法呢?"映人怅惘的抚着垂落在胸前的紫水晶维纳斯。
"说真的,你后不后悔?"示芬关切的问道。
她和映人是高中同学,两人的感情十分深厚。
结婚前,她和映人几乎是天天见面,两人经常一同去看画展、听音乐会、上discopub跳舞,但,自从她结婚后,两人见面的次数就渐渐的少了,她也想多和映人见见面,然而她白天要上班,晚上回家后又有公婆、小孩、老公等着她服侍,根本就挪不出时间来。
映人欲言又止的凝视着示芬,然后,她轻轻的摇着头,唇畔挂着一抹又苦又甜的笑意。
"那就好。"示芬拍拍映人的手,释怀的说道。"你已经二十五了,一直不谈恋爱也蛮奇怪的。只是……只是这段情实在也太短暂了,怎幺只有一个晚上而已……"谈到这儿,示芬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她兴奋得嚷着:"你知道他住哪里,可以去找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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