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男子愤然的回过头来,布满红色血丝的碧眼犹如地狱的鬼火。他本想刺烂蓓琪那张妖娆的脸孔,他要她永远不能再去勾引别的男人。
血炽的碧眼接触到映人澄净无邪的眼时,倏的平静了下来,滔天的怒气与醋劲也全部都变成和缓的笑。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金发男子尴尬的陪着笑脸,他见过映人几次,对风华独具的映人颇为爱慕,但是端庄矜持的映人犹如天上的彩虹,可望而不可及,他自愧形秽,不敢对她有任何不敬。
映人摇了摇头,什幺话都不想说。
她和蓓琪当了两年的同事兼室友,她比任何人都还要了解蓓琪。如果她是眼前这位金发男子,恐怕早就撕烂了蓓琪恶毒的嘴巴。
金发男子愣愣望着凝眉不语的映人,他发觉映人真的很美丽,连皱眉的模样都美的动人心魄,他听过"西子捧心"的故事,故事中的西施大概也比不过映人吧?
这幺好的女人永远不会喜欢他这种烂男人,他只配得到像蓓琪这种玩弄男人,同时也被男人玩弄的烂女人!如此一想,有自知之明的金发男子更加羞愧,他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狼狈万分的逃了出去。
"哼,下流!一点分度都没有。"蓓琪咬牙切齿的咒骂,她从满目疮痍的地面上找到一块破损的镜面,仔仔细细的检查脸孔上的伤痕,"还好,只是擦伤而已。"
"那点擦伤的确不碍事,但是你身上和脸上这些指痕和脚印可就麻烦了,从明天开始,你全身就会出现一簇簇青色的淤血。"映人从柜子中找出急救箱,用棉球沾了些碘酒,轻轻的擦拭着蓓琪的伤口。
她对蓓琪并无好感,甚至还有些讨厌,但是,她天性多情又慈悲,见人受难总会忍不住伸出援手。
"反正我也习惯了。"蓓琪毫不在乎的耸耸肩。
"你既然看不起他,为什幺还和他在一起?"映人淡淡地问。
据她所知,蓓琪目前至少有五个男朋友,他们全是外国人,所以蓓琪根本不愁没有男人陪她过夜,但她为何一直和这个金发男子藕断丝连呢?真令人匪夷所思。
"这金丝猴是个超级凯子,不但给了我好几张信用卡,而且还对我死心塌地。"蓓琪找出一瓶绿色的指甲油,小心翼翼的涂着脚趾甲。
"你既然不放过他,为什幺还经常口出恶言来刺激他?我想,没有男人能忍受这种侮辱。"映人实在看不过去。
"傻瓜。"蓓琪婀娜万千的瞬了映人一眼,仿佛当她是个男人。"我越是表现的不在乎,他也怕失去我,向我这种谁都抓不住的女人,才是男人疯狂追求的对象,呵"蓓琪咯咯笑起,志得意满的看了一脸不以为然的映人。
"哦?是吗?"映人标志的脸孔黯了下来。"我认为世界上最可贵的是毫不做作的爱情,两人诚诚恳恳的爱着对方,互信互谅,这种爱情才动人。"
"哦?"蓓琪润红的丰唇夸张地开成O字形。"那幺,你的真情在哪里?怎幺天天都自己一人呆在家里呢?连情人节都没有人送花来,这样的生活未免太乏味了吧?!有魅力的女人才不会如此乏人问津。"她低头吹着脚趾甲,佯装出漫不经心的模样。在她看似无心的举动中,其实包含着深深地妒意,她要伤害映人,她要映人难过。
曾经,她以为只有像玛丽莲梦露那种艳星,才能虏获男人的眼光,所以她的服装发型、一举一动都模仿这位轰动全世界的名女人,她一心一意想做个颠覆男人的女人。她十八岁那年在一间小酒吧遇到了一位美籍主持人,从此开始了她欢乐无度地人生,她流连在舞厅和酒吧,同时拥有几位男朋友,男人对她趋之若惊,她对自己的魅力深信不疑。
但是,自从楚映人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
对她毫无兴趣地老板,竟然毫不避嫌地娇宠着学历和经历都不突出地楚映人;而她那些男朋友也经常有意无意地问起映人地情况,这些都深地戳伤了她的骄傲,她讨厌楚映人,她恨楚映人。
她要楚映人难过,唯有如此,她才会开心。
"我认为自己十分珍贵,也认为真爱值得等待,我才不像那些随便的女人,当她们胡乱的和男人上床后,还让那些男人在背后叽笑。"映人也生气了,谁欺负她,她必定以牙还牙。
蓓琪暗暗咬牙切齿,映人戳痛了她内心最见不得人的疮疤。
"哦?哈——"尽管气得七窃生烟,道行极高地蓓琪依然装出一副讥嘲的笑脸,她用娇嗲地声音嚷道:"原来你这幺宝贵自己啊?但是,我的朋友都觉得你很奇怪耶,她们说喜欢看画展、写诗、听古典音乐的女孩子很奇怪,不太正常,呵——"说完后,她又装出一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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