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感冒也是她从巴黎带回来的纪念品之一,都已经半个月了,她竟然连医院都没去,实在太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了。
"人家都说感冒会自己好......"浓厚的鼻音令愁眉紧锁的映人益发显得楚楚可怜。
"都已经烧到这种程度了,你还指望会自然痊愈?"亚伦又气又怜的抚着她的额头。
映人紧紧抿着唇,眸光黯然的瞪着胸前的维纳斯雕像。
望着她倔强的神情,亚伦倏的明白了。
失去了凌少风,她觉得是生是死都不重要了。
可恶,那家伙连分手后都不放过她......
"不行!"亚伦吼了出来。"你现在立刻跟我去医院。"就算是用拖的,他也非把她揪去看医生不可。
"中午休息时间,医院哪有开的啊?"她拧着眉,能赖则赖。
"医院没开,餐厅可是开着的,我们先去吃午餐,吃完后刚好赶上医院开诊。"亚伦命令着。
在他无可宽带的威令下,映人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她抱着几册档案夹蹲到柜子旁归档。
当她站起来时,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晕眩。
啊——她暗叫一声,伸手想抓住什幺,然而,眼前一片漆黑,什幺都看不见。
她的头好晕好痛,她的身体歪斜斜的落向地面......
"小楚......"
一个遥远而焦急的呼唤是她最后听见的声音。最甜蜜的爱情游戏。
往往需要付出最最惨痛的代价。
微寒的山里我徘徊在空旷的维纳斯殿堂内
风吹得蜡烛时明时灭
夜风淅淅沥沥的打在芳姿憔悴的荷叶上,听来更让人伤怀。
湛蓝如海的地毯上堆着几只烈酒的空瓶,凌乱的瓶堆中坐这一位胡子满脸的男子。
他眼睁睁的瞪着天花板上那幅维纳斯诞生图,空洞的眼光萧瑟无一物。
自从在巴黎和她分手后,他便日日醉卧在酒瓶堆中,日复一日的听着山风哀戚的低嚎,夜复一夜的听着夜雨敲打着枯荷的碎落声。
这就是自由的滋味吗?哎——
少风常喟一声,心痛如绞的闭上眼。
夜雨敲荷声中,穿着宽大白浴袍的映人又含羞带怯的奔入他脑海中。
*********************************
下班的音乐才响起,亚伦便匆忙的步出了办公室。
司机看见他从电梯中出来,连忙打开黑色座车的后门。
正当亚伦要坐进车内时,他的眼角余光瞄到一辆很碍眼的白色跑车。
"哼。"亚伦抬起头来,冷冷瞄了倚在白色跑车旁的男子一眼。
那个身穿白色休闲西装、脸上挂着一副太阳眼镜的男人,可不正是凌少风?
想死灰复燃?亚伦用怀恨的眼光瞪着不远处的潇洒少年郎。
他讨厌少风风流倜傥的外形,他更痛恨少风的年轻,哼,如果他再年轻少风几岁的话,这凌少风哪会是他的对手?
少风见亚伦一直盯着他瞧,便大大方方的朝亚伦招招手。
从前他来接映人下班时,曾和亚伦见过几次面,虽然两人都只是匆促寒暄几句就离开,可是,他总觉得亚伦对他怀有敌意。
亚伦冷冷的点点头。
倏的,一抹阴狠的狰色跃入他冷幽的蓝眸中。
哈,这不正是个打击敌人的大好机会吗?他何不好好借这个天赐良机,一举歼敌?
想着想着,他朝少风踱了过去。
少风见他有意攀谈,也风度绝佳的走了过来。
当两人面对面站定时,金光斜耀的空气中骤然升起一股浓烈的硝酸味。
"你要找映人?"亚伦心一横,脸上乍然荡出一朵志满意得的笑。
"嗯。"少风打量着骤然爽朗的亚伦,捉摸不出他这朵盛笑的涵意。"她今天不用加班吧?"
"哈!哈!"听完少风防御性颇重的问话,亚伦忽然仰首大笑,清冷的蓝眸中流露着谁都读不出的心思。
少风纳闷的凝着狂笑不休的亚伦,一阵莫名的不祥预感占据了他的心灵。
"映人她——发生了什幺事?"
他笑的越狂,少风的不安就越浓。
亚伦止住了笑,志得意满的瞥了少风一眼。
"她已经好久没来上班了。"
"怎幺会?"亚伦那副昂扬的神色仿如一阵急落的冷雨,打得少风浑身冰凉。"她发生了什幺事?"他又问。
"不劳你费心,她在我家里,一切都好得很。"他听似有礼的言语里饱含着挑战的意味。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水芋儿
凌少风
楚映人
天之娇子
春风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