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再嫁人了吗?我不可以害你一辈子,朱莉!”雨红讲得很真挚。
“你忘了我的绰号?‘男人终结者’!我真的对男人免疫了,你没看之前我和那几位男朋友,哪一个到现在还来往的?没兴趣,交交朋友可以,结婚免谈!”
望着朱莉这般执迷不悟,雨红内心百感交陈。“先回你那儿再说吧!”
雨红抓了嘴巴吃得油腻腻的戚小扬走,朱莉在后头问着:“机车怎么办?”
“我要骑!”小扬忽然大声地说。
“不行!”雨红是绝对不允的。“你一定没驾照,而且谁知道你又会闯出什么祸端来!车子是你珍珍姊留给你的,小姊姊一定帮你骑回去!让大姊姊开车,你坐她旁边!”
“对呀,小扬,一下就到了,小姊姊会骑回大姊姊家。你乖一点,别惹小姊姊生气!”其实是朱莉不敢在此时触怒雨红,她很想留下小扬,于是百般劝着。“来,我们上车!”
雨红牵出了车,将门带上。戚小扬从车窗内探出头来,大喊:“小姊姊,快点!别跟丢了!”
“你们先走!我认识路!”雨红挥着手对轿车说,轿车随即绝尘而去。
阳光真烈!秦雨红骑着车想,很久很久没骑机车了,还挺不习惯的。好不容易习惯了些,机车的轮胎却爆了!她还差点摔跤!
倒楣的一天!坏消息接二连三地打击她。她把车子小心地停在路旁,望着它苦笑了五秒,才举步走向公用电话亭,如今只有找车行来修了,不知平日那家汽车修护厂会不会修理这种小机车。
悲极惨极的一天!她找遍全身口袋,找不出一毛钱来。包包在车上,而车子朱莉开走了!唉……她坐在机车上叹气,怎么所有倒楣的事全让她碰上了呢?一个人究竟能承受多少预期不到的压力?太阳底下她愣楞瞪着柏油路,突然很想哭,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再寻思解决之道了,甚至如果可以,她想就这么哭到天黑。
唉,自己是脆弱的。她的眼眶倏地泛了泪水,就在泪水即将滴落而下时,她硬是收了住。因为,她看见一双皮鞋,而她不愿在这皮鞋的主人面前掉泪。
光可鉴人,依旧老话一句,雨红抬起头,正想他必定又是正经八百的模样时,看了才发觉他,与以往大相迳庭。白奕凡……
他当然叫林立中,只是奉主之命,以“白奕凡”的名义向秦雨红展开追求,秦雨红丝毫不知其中原委,只当他是白氏企业的有钱少总,机械、没主见、衣冠楚楚、温温吞吞,连追女朋友的攻势都令人不敢领教。试问当今世上,有哪个人是天天送二十八支鸡翅给女友食用的?除非他用心不良。
但是现在的他,不一样了。竟然卷起那昂贵的衬衫袖子,示意雨红让开。雨红只在心中叨念:大热天的还穿长袖!
只见他弯身检视后轮,从轮胎上拔起了一根铁钉,拄着头想想,二话不说地走到他的宾士车里,拿了大哥大便拨。大概讲不到三十秒的时间,他又行至她身旁,蹲踞在车轮旁继续摸索。
他转性了?雨红纳闷着。他到现在为止,还没开口讲过一句话,而且和她保持着五十公分的距离,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真是受教,雨红想,上次不过训了他一下子,他竟马上改变给她看……不对,她细细一想,这还是叫“没主见”呀!怎么他定得像牛一样,随着别人的鞭策而举步呢!
气氛弄得有点尴尬,雨红想走,但机车是戚小扬的,不能随意扔在路边,可怎么办?今天上班又要迟到了!难道她的楣运还没过吗?
机车快被“白奕凡”摸掉一层皮了,雨红心里暗问:“你到底想怎样?不会修就别装会了,我又不怪你!”可是她没有说出口的打算,要比“沉默是金”,秦雨红可是个中翘楚。
一辆车向他们驶近,下来一位手提工具箱的师傅,只见他穿着著名汽车公司的制服,必恭必敬地聆听林立中吩咐,很快地,他便弯下身子修补起来。
有没有搞错?她才是机车的“主人”哪!他凭什么自做主张?秦雨红愈看愈不是滋味,她有“不修”的权力!她本想声明,但时机不对,还是让他修好再说。
“师傅啊,‘我’的车怎么了呀?”她仍忍不住地暗示这机车是她的。
修车师傅理都不理,尽顾着埋头苦干。就在雨红暗呼“过分”的同时,师傅已站了起身,向林立中颔首,转头离去。
“喂--师傅!多少钱呀?喂--”雨红呼唤着,但修车师不睬她,迳上货车驶了开。怎么搞的?全都生病了吗?还是今天流行不讲话,比“酷”的?雨红感到严重的挫败,有一把火,却如何也使不上力,便决悒地问林立中借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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