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啊!有种你就打我啊。反正我样样都输你,不差再输你一次。”凌风站了起来,挑衅地说着。
凌飞被激怒了。
他的拳头正想挥出去,但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拦住了他。
“别打风哥好吗?”信子哀求着。
信子总是偏袒凌风。她根本不是劝架,她摆明了就是认为凌飞以大欺小。凌飞愈想愈生气。
凌飞怒气冲冲地回房去。
“阿不信,那是什么?”凌风指着凌飞搁在地上用那盆风信子花。“那是飞哥的同学送我的。”
“我不喜欢你叫凌飞‘飞哥’,你叫他大哥就成了。”。凌风说了就算,不容许信子有任何争辩。”“还有,你为什么要和凌飞出去?我不是叫你在家等我的吗?”凌风厉声质问,仿佛信子犯下了滔天大罪。
“我以为你今天又不会跟我出去了。”信子嗫嚅地小声回答。
“你以为?什么叫‘你以为’?你自己答应了要让我使唤一辈子的,怎么,你想反悔啦?”凌风咄咄逼人。
“我没有!”
“没有就好。”
凌风看着那盆花,皱起了眉头。
“我不喜欢那盆花,你把它丢掉。”
信子迟疑着,她舍不得。
“人家送东西给你,你就随随便便收下,你这种女生也未免太贱了!”凌风口出秽言。
贱!信子听得懂这个字的含意。
凌风见信子仍然依依不舍,他猛往前走,然后一把捧起了花盆,猛力地往大门外摔了出去。
“不要!不要把风信子花扔掉。”信子可怜兮兮地哀求。
信子想抢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花盆碎了,无数片风信子花躺在地上哀嚎着。
“风信子!”信子呆立半晌,唸唸有辞。
凌风听到了这三个字,不由得心头颤动了一下。
信子捡起了风信子;还好花茎没有摔断掉,如果移植的话,不知可不可以养活它。
“你说这花叫什么?”凌风忍不住问道。
“它叫风、信、子。”信子缓缓地说出。
“谁要和你的名字连在一块!”凌风咒骂了一声掉头而去,但风信子这三个字却烙印在他的心中了。
在凌盛竹的坚持下,一家五口坐上了凌盛竹的车子到山郊处,看看野外的大自然。
何香雯在前头,而后车座的三个人心思各异。以往凌风为了排斥信子,总是藉故不和信子坐在一起。如果搭爸爸的车子,凌风总是靠着窗坐。凌飞坐在中央,而信子坐在另一侧窗。
今天凌风也不例外,一上了车就选了靠右边的窗户坐。而凌飞今天突然也靠窗而坐,他坐在左边,两人分明楚河汉界,互别苗头。
信子站在车外头,不知该如何上车去。
凌飞是在呕气;呕凌风的气,也呕信子的气。
凌飞不要再当“三明治”。信子虽坐在他身旁,可是眼角老瞄着他另一侧的凌风。而凌风总看着车窗外,故意对信子爱理不理的,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信子来到凌家几年了,何香雯见凌风和信子的关系仍然没有改善,不时忧心忡忡地。偏偏这个凌风老把她的话当耳边风,近来更学会了顶嘴。
“算了!凌风还小,再给他一点时间吧!”凌盛竹也没有好的办法,只有安慰何香雯,希望这种情形能慢慢改善。
问题是,都几年了,凌风仍然视信子为“外来入侵者”;他顽强地抗拒着,不让信子越雷池一步。而信子的忍耐力也真是强,这一路走下来,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却从不见信子抱怨过凌风的不是。
“凌飞,你坐进去啊!不然信子坐不上来的。”凌风侧着脸,故意不看大哥的脸。
凌飞好像没听见,身子一动也不动。
凌飞讨厌信子那种以凌风的意见为意见的态度。
他反而扬声道;“凌风,今天换你坐中间吧!”
凌风更是充耳不闻,戴起了随身听。
“你们是怎么搞的?好不容易出来玩,一定要弄得不愉快吗?”凌盛竹出了声,凌飞这才挪动了身于。
信子坐上了车,车往山郊开去。
一路环山而绕,青翠苍郁的树林,向人们招着手。
车行至了“再生崖”。
“再生崖”原名“殉情崖”,不少为爱痴狂的人在此丧了命。后来据说谷底有冤魂不散,在夜里总看见一道道青光、紫光、白光飞来飞去,吓死人了,于是易名为“再生崖”,希望跳崖丧命的冤魂赶快去投胎,再世为人。
“再生崖”四周严壁陡峭,地形虽然险恶却引人人胜。岸边成了风景区,专供游客休息。倒是“再生崖”前竖起了警告牌,警告游客勿近,而且围起了栅栏。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宋星帆
凌风
凌信子
近水楼台
命中注定
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