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爸爸,我会好好保护妹妹,当她的贴身保漂。”凌飞眨眨眼睛机灵地说。十一岁的他,说起话来,可十足像个小大人了呢!
凌盛竹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向另一个儿子。
“凌风!”凌盛竹叫着凌风,他尚未“表态”。
却见凌风嘟着嘴,偏着头,一脸不屑。“我明明是家中的老么,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妹妹。有一个优秀的哥哥已经够了,再来个妹妹,会不会就没人疼我了?”
的确,凌飞是个人见人爱的优等生,相形之下,凌风倒像个“失宠”的小孩。
“凌风!”何香雯又叫了他一声,见他仍气嘟嘟的模样只有任由他去。
“好不容易领养了一个女儿,完成了多年的心愿。信子又如此乖巧可人,以后可得好好疼她才是。”想到这,何香要不禁泛起了微笑。
信子被人正式领养这件事,其实也拖了好些年。
正如风信子花一样;花香随风四处飘散。信子这些年一直进进出出一些“寄养家庭”,但都没有人正式领养她为女儿。直到凌盛竹的出现才改变了信子的命运。
信子七岁,却一点儿也不怯生。
或许信子习惯了旁人异样的眼光或冷嘲热讽;她并没捏着裙角,也没有羞涩地低着头,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凌盛竹挽着她的手,何香雯抚着她的额,一时之间,她并没有感受到亲情的温馨,但她也没有拒绝,只是试着去接受这个关怀。这两个人以后就是她的爸爸、妈妈。
她还会有两个哥哥:一个热络,一个冷淡。她强烈地感受到凌风的敌意,他不欢迎她这个“外来者”。信子不是头一遭被排斥,在寄养家庭里,她已有过这种经验。
“信子,当初你被送到孤儿院来时,身上只有一张空白的信纸,所以我便这么帮你命名了。”院长语重心长地告诉年纪幼小的信子。
信子于是认定生母是叫她信子的--“信”纸和孩“子”。幼小的她幻想着生母的模样,却总是勾勒不出一个确实的形象。而何香雯对信子倒是“视如己出”,为她准备了清一色粉红系列的房间,嘘寒问暖更是少不了。
“信子,睡不着?”
何香雯轻轻推开信子房门,态度像极了慈母。
“我说故事给你听,好吗?”何香雯身上有一种香香的味道,好像是泡沫浴香,信子喜欢这种味道的。她闻着香味,听着故事,就这么睡着了。
何香雯将信子在床上安放好。信子的身躯极为瘦小,看得何香雯愈发爱怜,待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回房去。
“怎样,信子睡了吗?”凌盛竹问。
“嗯。”
“那你也上床睡吧!”
“信子晚餐没吃多少,不知会不会半夜醒来喊饿?”
“她刚来不习惯,住几天以后就不会了。你的手艺精湛,一定会让信子胃口大开,养得她白白胖胖的。”
“风儿好像不大喜欢信子。”何香雯有点担心。
“他本是老二,现在他的‘地位’被霸占了,自然会有些心态不平衡。过些日子就没事了。”
“希望是这样。”
何香雯躺了下来,将灯熄了。
夜是宁静的,也该是安详的。
可是在幽暗中,有个人影悄悄地潜入信子的房间。那人影正是凌风。这么晚了还不睡,他想干么?
凌风从口袋里掏出了个“东西”,轻轻放在熟睡的信子耳旁,然后悄悄地离去。幽暗中,凌风的一对眼睛黑白分明.可惜行事并不光明磊落。
放在信子耳旁的“东西”是蚕宝宝。
蚕宝宝蠕动着雪白身子,眼看就要爬进信子的耳朵里。突然一只手抓起了蚕宝宝,可是仍然不小心碰触到信子的耳朵。信子受了碰击,蓦然地醒了过来。
信子虽然睡着了,但其实睡得并不沉,因为她尚未将这里当作是她的“家”。张开眼睛的信子,看见凌飞站在她的眼前,手上抓着个东西。
“嘘--”凌飞举起食指竖立在唇上。
那个“东西”是一只可爱的蚕宝宝。
“你要送给我的吗?”信子指着蚕宝宝问。
一向不撒谎的凌飞,不知为何点了点头。是为了替凌风掩饰恶作剧,或是对这个初来乍到的信子妹妹有种不能言喻的欢迎之意?他将蚕宝宝递给信子。
一觉醒来的凌风,等着看信子猛掏耳朵的样子。
“哼!讨厌的女生,最好蚕宝宝咬破她的耳膜,还在里面下了蛋,把她吓死。”凌风幸灾乐祸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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