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说几次才相信,我不只是偶像!”电梯来了展磊也跟着走了进去,石淑四对他“成见”太深了。
“去说给崇拜你的人听吧!他们会很有兴趣的。出书也可以,书名叫‘展磊心内的门’,保证畅销,一时洛阳纸贵。”一F到了,展磊按了六F门关了上,他话没讲完,电梯再度上升。
“你不能对我公平一点吗?”展磊把身子挡在电梯门口,他不希望她用有色的眼光看他,偶像包装不是他的错,时势所趋罢了。他不想再过三餐不继的苦日子。
六F到了,电梯门开了。展磊想和她回房好好再谈一谈。
石淑四却一把推展磊出去。展磊踉跄地退了几步,却又站定身子再追了上。只见电梯门已无情地关上。展磊不死心地又奔向楼梯,他以走带跑地追赶着电梯。
展磊追得气喘吁吁的。“我--”展磊对着开门的电梯说话。
电梯内空无一人,石淑四已不见踪影。她没到一楼就出电梯了。展磊焦急地四处张望着,希望能再看到她一面。可是--
展磊顿时心烦气躁。人家根本就不想听,谁在乎银幕下的展磊是何种人?除了对展磊有“兴趣”的人外,而那些人也只不过看到展磊的皮相,她们要的是他光鲜亮丽的一面。
展磊感到十分挫败。他真心想找人说说话,人家却不想听。
石淑四不是不想听,而是她不习惯和人说真心话。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真心话”。真心话和关心话不一样,石淑四不需要关心的话,大哥最常说了。
石淑四怔怔地站在角落,展磊沮丧的背影她全看见了。
这个男人到底想说些什么?石淑四惊觉自己其实有些想知道。算了!知道又如何?不同世界的人是不会有交集的。而她和谁又有“交集”了呢?她茫然地凝息片刻……
没有!石淑四的世界只有她“自己”而已,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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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磊还不想回台湾,纪大同已打电话来催人了。
“小展,没事了风平浪静,一切纯属误会。”纪大同总有办法塞住媒体的嘴,花钱做公关不足为奇。
“老纪,我还有事。”展磊坚持暂不回台湾。
“小展,小梨托我问候你,她语带玄机。小展,你是不是惹上了什么‘麻烦’?这个麻烦来自一个叫‘翩翩’的女人……”纪大同心中有数,这还是个不小的“麻烦”。
“……”
展磊该从何答起,他挂了电话,因为他不想说也不知怎么说。
这一切不是他起的“头”,是石淑四“惹”出来的才对。他被迫膛了浑水,可是石淑四却说不玩了,拍拍屁股要走人。而他却被勾起了心事,他想再“玩”下去,不想就此结束。
展磊要再把石淑四“引”出来。再一次,他想再见她!
不论是敌是友,他都想再“继续”下去。唯一可行的方法,只有从佟暮云身上下手。也许……也许说不定展磊真可以帮上“忙”,让佟暮云“再恋红尘”一场。
不对!展磊不是要石淑四“丢人丢到家”的吗?
可再想,石淑四是满可怜的。单恋一个人,才会做出许多“吃味”的事来,展磊首当其冲是“受害人”。展磊可以既往不咎吗?
那个东京铁塔下的绑辫子女孩,那个在雨中淋得一身湿的失意女孩。她们都叫石淑四,不是翩翩、不是雪儿也不叫朱宝贝。
他该不计前嫌地助她一臂之力吗?抑或赶尽杀绝非和石淑四纠缠到底不可?展磊拿不定主意。他想起她十分在意她的“身世”,他能稍加理解她了。
她在哪儿?她会再去看佟暮云吗?加拿大的温哥华会成为她的第几个“故乡”?何处才是她真正的“家”?
雨不再下了,但天气仍不见好转。终日灰濛濛的天空,展磊胸口感到莫名的烦闷,好想透透气。整个人都快发霉了的感觉。今年的温哥华阴晴不定的。
秋已残,冬天的脚步就快到了。
一地的枫红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不知何时会下雪?温哥华的冬天是会下雪的,展磊知道,她该也知道吧!
展磊决定再去找佟暮云,向他“摊牌”。
有一个女孩叫淑四不叫翩翩,她暗恋佟暮云而不敢说。她表达爱的方法,是这么叫人“叹为观止”又“引人入胜”。
她的孤寂不是写在脸上,而是藏在心中。只有在不被人看见时才会浮上眼梢。迷濛的双眸是她的保护色,她的秘密全被“表演”给遮盖了住。展磊却不巧地发现了它。“佟先生,你姊夫石贤一的妹妹淑四,你记得她吗?”展磊迫切的眼神急欲明白。可是他迎上的却是微蹙的眉头,佟暮云似有这个印象,却十分模糊,有这个人在,不过她和自己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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