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他俊脸一敛。
卞一秒,他突然拉过她的手,将沙冰强行塞人她手中,她在反抗之余,也动了肝火。
“裹子宙,你这个神经病!都说不要了你听不懂吗?”
哪晓得她才稍稍的抬起脸,一股温热短暂而绵柔地划过她的唇瓣,而他的脸就横在眼前,占去她所有视线。
他——他做了什么?
杏目圆睁之余,她深受震撼的动弹不得,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围绕在她脸上,他暧昧的撩拨、亲昵的接触,彻底的吓坏了她。
他唇边的勾痕逐渐扩大,盯住她的眸光灼亮慑人,有着鹰隼碑睨猎物般的自信骄傲,紧锁住她慌乱无措的黑瞳。
“你……”她一时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这是你的初吻?”他逼近她一步,放肆的脸庞隐隐散发着逼人光彩,低沉优雅的声音充满了迷人邪魅。
在这瞬间,她整个人清醒过来。
“你为什么这么做?”她愤怒至极的厉声质问。
“我做了什么?”没错,他确实打算耍赖。
“你到底是什么裴思?为什么一定要招惹我!”她倾尽力气的吼,也不管其他人是不是会听到。
“是你先招惹我的。”他微笑依旧。
“我招惹你?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你?”
“当然有,就在你第一天来到杜鹃窝的时候。”他顽皮的眨眼。“你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瞧。”
“盯着你瞧又怎么样?我……我只是没看过像你这么痞的人!”她气恼地跺脚,颊上不可避免的再度绯红。
“哦?我还以为你对我一见钟情呢。”
“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对你一点意思也没有!”她郁闷的将脸别开。
“真的没有?但你当时的表情,明明就是和我来电成功啊。”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烦不烦哪!”
谁来救救她,她快被逼疯了!把那杯沙冰用力的放到书桌上,她背过身双手抱胸。
“可是我有。”
“你有什么啊!”
“我对你一见钟情。”他慢慢的吐出这七个字,乖戾不恭的脸上,在这刻变得威凛严肃,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剧烈的心跳趁两人沉默时夸大地跃动着它的音符,她屏息着,又是难熬的时间流逝。
“不管你的用意是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她神色坚定的望向窗台。“现在请你出去!”
直到他把门带上,远离了对她的威胁范围,她仍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人请走的。她真的……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呢?
她才搬来这里一个多月而已,他——为什么要说出这种可笑荒缀的谎话?
没有理由、真的没有任何足够的理由可以解释这一切的不合理!
她烦躁地在床铺坐下,将头枕在两膝间,搁在地上的风扇发出呜咽声,吹乱了她的头发。
听到曾经暗恋的人说出对她“一见钟情”这样的话,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不相倍,或者她应该说,她要是相信那才有鬼。
她心目中的白云……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如果他是以前的那个他。她会很高兴他终于注意到她……但他不是,他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大无赖,和从前那些爱欺负她、诋讥她的人是一样的。
何况她长得这么平凡,根本不可能获得他的青睐。
总而言之,她一定要避得他远远的,不能跟他有任何牵扯。
然而想到暗恋三年的情愫终究得如此埋莽,她的心……还是很痛。
日子正常运作着,并没有因为那天的插曲而发生美丽的续篇。
为了和他保持距离,她费尽心思就是不想和他遇上。
有时在走廊上擦身走过,或者在晒衣间碰到,她都是迅速把事情做完,赶紧低头走人,连一个眼光都未曾接触。
不过就在一个得以返家过节的连续假期前夕,她——破功了。
原困在于,她熬了几个晚上拼命打电话,还是没订到台铁车票,而野鸡车这种运输工具她根本坐不得,以往坐了一次,那种呕吐头晕的感觉,已够她毕生难忘,打死也不想再搭乘。
就在她百般忧愁不知如何是好时,他像是洞析了她的烦恼,在柳枝飘杨、暖风飒爽的荷花燃畔将她拦下。
“季兰妮!”穿着白色v领上在和牛仔裤的他,仍是俊逸不羁。
“对不起,我赶着上课。”她直接端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越过他的阻挡只想继续往前。
“喂!”他对着她的背影喊。“你订到车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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