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对不起你!我如果听你的话远离白鸿展,今天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她自责心碎的槌打胸口。
“是命……都是命……答应我安置阿坤和孩子们……这辈子,我算是……白活了……”
“妈……你撑着点,我马上叫救护车!”
“还有……要好好的活下去……妈就算下了十八层地狱,也要看你过着幸福的日子……”
“我会的!我会的……”
直到纪南风断气时,阿坤才悠悠醒来。见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知道事情已经结束,他哭着一边打电话一边将孩子们放出来,直嚷着这一切都是命。
然而蒋郁芹却听不进任何一句话,她抱住纪南风不断的哭泣,舍不得她就这样死去,她是她的亲生母亲啊!
如今真相大白却已经太迟,除了哀悼母亲的死,她已经无法去同情白鸿展这个始作俑者。许久,警方偕同救护车赶到了,莫屿娴回家看到纸条后,也和夏牧威迅速赶来。
两具已经冰凉的尸体安躺在地上,蒋郁芹跪在他们身前,槁木死灰的任凭泪水流到一滴也不剩。
夏牧威心痛难当的慢慢将她扶起,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惟有时间才是疗伤的最佳药方,但他势必会守在她身边照料她的。去了趟警局做完笔录,他才明白原来这个纪妈就是郁芹的亲生母亲。
阿坤抽抽噎噎的说着纪南风的苦衷,只可惜人已死去,一切都太迟了。
白鸿展的家人赶到警局,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只能懊悔没去注意他怪异的行径,才会造成这样的悲剧。但幸好一切都过去了,雨过天晴的彩虹,仍然是最美的。
☆☆☆
一年后……
蒋郁芹身穿某公立高中的夏季制服,静伫在曾是偷儿之家的后山,眼前立着一块石碑,上头刻着“纪南风之墓”五个字。
她剪着齐耳短发,瘦小的身子比起去年抽高了不少,脸上脂粉不施,亭亭玉立的模样仍是清丽可人。
“妈妈,我是郁芹,我今年要升高二了。虽然是仓促间考上的学校,但我的成绩一直都还不错;一开始班上同学不太喜欢我,现在也都处得很好,让我很开心。”她微笑而虔诚的对着墓碑倾诉。“另外,牧威对我很好,你真的可以放一百个心喔!他虽然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头子,不过我已经不会嫌他了;只要他乖乖听话,我想我是不会变心的。”
“还有,阿坤现在在一间干洗店工作,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位芸姐好心帮忙才找到的,然后小丁和孩子们都有社会局的人照顾和收留;小丁甚至还被一对年轻夫妇认养,疼得不得了呢!我也常去看他。”她深吸了一口气,不愿眼中再度充满泪水。
“妈,你知道吗?以前的我很自卑,到哪儿都怕别人知道我曾是个小偷,可现在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我都可以坦然面对了。毕竟我还是幸福的,你是那么疼我;而且我也是幸运的,走了一个可怕的白鸿展,却换到一个真心的夏牧威。妈,你在天之灵必定也会认同我的话吧?”
纪南风无法回答,但蒋郁芹知道她肯定赞同她的说法。
慢慢踱步走回夏牧威停车的地方,他关心的走上前来,摸摸她的头,注意到她眼中泛着泪光。
“不是说好不哭的吗?”
“笨蛋!你以为纪妈妈知道你哭会很高兴吗!快别让她担心了,好像我虐待你似的。”他拿了张面纸给她。
“本来就是!”
“耶?我有吗?”他状似无辜的打开车门让她上去。
“有!”她一屁股坐上车。
夏牧威摸不着脑的赶忙坐上驾驶座。“怎么,我几时虐待过你?”
“都一年了,除了牵牵手、亲亲嘴、抱一抱,你什么事都不做!”她大声埋怨。“我们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
他被她义正严辞的话吓得目瞪口呆,不免结结巴巴。
“这……这是因为……因为你还小……”
“我已经从B发育成C了,不要说我小!”她恼火不依的槌打他。
“笨蛋!”夏牧威脸红的抓住她的手。“我是说你年纪小,你怎么老想到那个地方去?”
“那我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
“当然是啊!”
“那你爱不爱我?!”
“这不又是废话!”
“那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主动?!”她愈说愈生气。
“这……唉呀,你现在是个清纯女学生,我不忍心下手……”
真是心事谁人知,夏牧威好歹是个男人,当然也想一亲芳泽,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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