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重喔,”她噘着嘴。“都快被你压扁了啦……”
一语惊醒梦中人,戚允臣这时才猛然警觉到自己还骑在她身上,两人此时的姿势说不出的暧昧。更糟糕的是,一旦大脑接收到这个讯息,生理的机能也立刻随着反应,他感到自己敏感的部位正蠢蠢欲动。
“对……对不起。”像是被火烧灼到一般,他无比迅速地跳离那具柔软的身躯。
所幸她被背脊上新生的痒意分散了注意力,并未察觉他的异样,只是不断地又像毛毛虫一样扭动着身子。
“还是很痒吗?”为掩饰尴尬,他轻咳了几声,将话题引导到较安全的方向。
见她可怜兮兮地点头,他想起了医生的交代,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一盒药膏。
“把上衣脱了。”
“你想干么?”警戒的双眼像是面对着“XX之狼”那般瞪着他。
他轻叹了口气。“医生有说,要是妳真的痒得难以忍受,就在身上抹点止痒药膏,这样总比妳把水泡抓破而受到感染好。”
她脸上的神色稍微松懈了一点。“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出去。”
“妳最痒的地方是哪里?”他反问道。
她迟疑了几秒才回答:“背……背上。”
“除非妳练过瑜伽,再加上脑后也长了两只眼睛,不然我想妳会需要一点帮忙。”他慢条斯理地说道。
“那我不要搽了。”她立刻说道。
要她在他面前脱衣服,干脆叫她去死比较快。
把她忸怩的神态都看在眼里,戚允臣又忍不住想椰榆她。
“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全看过了,现在只不过是要妳光着背部而已,有什么好害羞的?”他不疾不徐地陈述着。
陶筱茱闻言倒抽了一口气。
“你、你、你……低级!”炽热的红潮在她脸上炸开,她恼得说不出话来。
几天来,她费尽心力地将那件令她尊严扫地的模事拋在脑后,没想到这个恶质男人好死不死地偏偏挑这件事来提,短短几句话就让她的一切努力付诸流水。
自从自己的身体被他看光光,他们之间的战局就出现了大逆转,本来每次吵架都嬴的她,竟然在那之后连连吃瘪,想起来就教人恨得牙痒痒地。
看着她眼中明显的怒火,戚允臣知道自己该见好就收。
“好了,只是逗妳的。”他笑着安抚她。“我们不是说好要休战吗?”
“是你自己先提起那件事的……”她没好气地说道。
说句实在话,那张和煦的笑颜让她有点气不下去。奇怪的是,她发现他的笑容似乎是衷心的,一点儿也不像刚见面时那般客套虚假,无论她再怎么抗拒自己的感觉,也无法否定他那语气里所传达的关怀。
“这样好了,妳翻过身子趴在床上,只要把衣服撩高露出背部就行了,我替妳上点药膏,这样妳才不会太难过。”他理性地提出建议。
她举棋不定地思考一会儿,在衡量过利益得失之后,终于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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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允臣小心翼翼地在那布满红色泡疹的背上涂抹着药膏。
冰凉的药膏在那刺痒的皮肤上引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舒适感,陶筱茱简直就要感激得痛哭流涕,但一想到戚允臣的大手正在自己背上游移,一股无名的燥热便从腹中升起,轻柔呵护的手指碰触着她的肌肤,实在很难、很难不让人……
想、入、非、非。
也许是因为心里有鬼,房间内的沉默顿时变得有些令人不安。为了不让种种瑰色邪念荼毒她的脑袋,陶筱茱决定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
“你的太太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她只是想找话题聊,不是想管闲事,更不是真的想知道有关他的事——真的不是。
“我太太?”大手顿了顿。“我没结过婚。”
“可是康康不是你儿子吗?”康康不可能是他的养子,这两个男人根本就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啊!”就算她背对着他,他也能想象她脸上的讶异。“康康的妈妈是以前我在英国念研究所时的新加坡同学,她得了癌症,在康康一岁多的时候去世。”
“同学?连同学你也睡?所有出了国的人都像你这么开放吗?”不知怎地,她就是觉得不爽。“把人家的肚子都弄大了,你怎么没娶她?”
哼!狼心狗肺的东西!
莫名其妙的指责让他不禁失笑。
“第一,我跟她纯粹只是同学兼朋友的关系,彼此之间没有男女情爱,唯一一次在一起的那个晚上,是因为我们两个都喝大多了。所以严格说起来,康康的诞生是我们都感到意外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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