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大哥。”
于小洁没话可说。世界上是有这种傻瓜,即使天下人皆负他他照样能够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她和他是两个世界两种境界的人,所以永远不可能有交集。
“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大哥,他好像真的很难过。”
“你担心担心自己吧!”于小洁冷哼,将怒气撒到狗熊身上,拿刷子用力地刷,狗熊很痛,但不敢言语,生气中的女人最好少惹为妙。
真不想管他的事了,他和她根本是两种极端不合的思维方式。
“我是在努力地写努力地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我一看到稿纸我的脑袋里就一片空白,手下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意思就是,你现在需要休息休息再休息,不管你再怎么努力,你的灵感没了就是没了,就像鸟一样飞走了不会再回来,除非你再买一只鸟回来,但那只鸟也不会再是原来的那只了,但是弄不好这只会比前一只更好呢!你没看过《悠长假期》吗?就是那部很红很红的日剧,里面的男女主角都遇到了类似你的情况,男的在演艺事业上遇到了障碍怎么都突破不了,女的则是感情上碰到了障碍,没有办法解决,这个时候再怎么努力还是没有用,索性什么都不要做了,休息,放松,一切顺其自然,到了一定时候,时机到了,一切问题轻松解决。你现在和他们一样遇到了写作的障碍,你再怎么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天对着稿纸二十四小时还是没有用的,写不出来就承认写不出来,放弃,在精神上放弃它,反正你也写得够多的了,对得起你大哥和世人了,现在开始,轮到你向你大哥和世人要求放你一段自我时间的权利了,这是你应得的,没有人有权利来责怪你,你看开点吧,老板!”讲得舌头都干了,再没用她也没办法了。
看纪彬直着眼睛在思考,估计她一口气讲得太快太多背离他的道德观太远,他一时很是消化不良,就让他自己去想吧。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收拾收拾东西,进门去也。
“他还有救吗?”纪扬小心地问。
“你对他稍微有点良心的话他还会有救,否则等他彻底被你毁了,到时候你哭都没用。”于小洁不给他好脸色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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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洁在客厅清洁地板,纪彬坐在沙发上,前方电视机开着,他的视线令人怀疑地在空气里涣散着。小洁的拖把掠过他的双脚控制的范围,他举脚,拖把过,他放下,再来,再举,再过,再放,如此重复,看得纪扬很是烦躁,将手中的书一丢。已经第三天了,“他这种状况还要持续多久,是不是应该给他找个心理医生回来看看?”
“你自己决定啊!”于小洁爱理不理,将地上碍事的肥猫拎起来朝他身上一丢,肥猫惨叫着在纪扬忙不迭闪开的情况下摔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是没有办法所以才求教小洁姐姐啊!”纪扬万般谄媚地靠过来,被小洁一脚踹开。
“少来!”花花公子的甜言蜜语对她无效。
“他会这样根本是你搞出来的,你那天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纪扬七窍喷火双脚跳。
“隐私!”于小洁不吃硬的这一套。手中拖把一个扫堂腿,纪扬忙不迭跳开。开玩笑,阿曼尼的裤子,几万块一条呢!
“给你五千块,拜托你让他恢复正常。”
“现金!”白嫩的手心向上。纪大公子乖乖奉上大钞一叠。青葱玉指在红票间快速扇动,点数完毕,娇艳的红唇上浮上一抹满意的浅笑,仔仔细细将不义之财收藏妥当,轻盈地一个旋身,一条修长的美腿顺势半跪在了沙发上纪彬木头人的身侧,玉臂舒展,青葱纤指青蛇般滑到了他的脑后,向前一勾,她的身形借力向前逼趋,两人的眼间距离迅速拉近,然后是唇,在纪扬断气般的抽气声中,噙着狐媚般邪恶的红唇已经贴上了纪彬。
“啊!”纪扬的惊叫在身后远去。眼前是纪彬的眼,疑惑地半清醒着。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这个男人,第一个念头居然是睫毛长得不像话。还有他的气味,干干净净的居家味道,她的指腹正压在他颈项旁的动脉上,温热的皮肤触感在脉搏的搏动下更加强烈。他的唇非常之柔软,而且温和,唇形饱满,像新出炉的面包,她的联想令她自己都忍不住低笑出来,而他也在她的笑声里有所反应了,他的焦距开始清晰地对上了她的,眉峰略略地扭起,哦,清醒了。本来于小洁只打算做到这个分上就功成身退的,但是看着他的表情,忽然起了恶作剧之心,香舌滑出,在他没有任何防御的心理准备下,顺利溜进了他的唇内,微微地兴风作浪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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