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休养了近十天,日子虽过得差强人意,但是她仍是有不满之处,问题就是出自于门外那个男人身上。
事实上,他的行为就像是怕她会突然不见似的,只要她一转过身,必定会发现他就在后面。这种紧迫盯人的迫感,已经开始让酷爱自由的她,逐渐觉得吃不消了。
「不行,你的伤口一定要上药。」他坚持的说,再次捶门。「快开门,让我进去。」
罗昕忿忿的踏出浴池,伸手抓住毛巾,往身上擦试,早先她唯一带进澡堂的衣服被小雨给收走了,换了一套粉紫色的宫装。
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下,她只好匆促的换上,纵使她十分不喜这种碍手碍脚的衣服,也只能勉强穿上,这总比裸身来得好多了。
「昕儿!」萧遥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赶快开门。」
「我说过不要叫我昕儿!」怒火高涨的打开门,罗昕差点没一掌挥过去。
萧遥踏进浴间关上门,避免热气外泄。「什么事耽搁了你这么久……」他边说边转过身,声音突然消失了。
老天!他被眼前美得飘逸出尘、有若桃李般艳丽的人儿给惊吓住了,她她美,真的好美。
虽然早知道她有着一张绝美出尘的脸,但换上宫装后的她,竟有若仙子下凡、在雾气缭绕下,气韵悠悠淡淡,如水柔、如云清,那股纤尘不染的圣洁气质,如魔魅勾动人心,简直把京城名妓古秋棠和他府中的赵吟仙给比到塞外去了。萧遥对她的爱恋,更加深了。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罗昕眉目微蹙的瞪着他。
「没有。」萧遥嘶哑的回答,她的美丽强烈的憾动他的心。
「既然没有,那很好。」她水瞳微凝,风情自逸。「因为你的眼神让我非常不舒服。」她不悦的指出。
「我的眼神哪里错了?」他低眸淡笑,声音幽然。
「待在襄浓别苑,并不代表我就是你的猎物。」罗昕意味深长的冷视着他。
如果他真有这个念头,她宁可马上离开,绝不拖延,因为这世上最不需要感情牵扯的人就是她。
「你为何会如此认为?」他眸中闪过一抹谨慎的光芒。
「是你让我这么想的。」罗昕握紧拳头,努力压抑心中的愤怒。
「我没有把你当作是猎物。」他的声音异常冷静的说着。
事实上,他的确没有把她当成猎物,他只是把她当成所有物罢了,他绝不愿让任何人有欣赏她美丽的机会。
「没有最好,否则我随时会离开。」她飘淡的口吻写满冷绝。
「你敢!」萧遥情绪激动的搂住她的腰,他绝不允许她离开。
「我绝对敢。」罗昕眼神坚定的迎视他。
甩开他的手,就好象甩掉刀子一直感觉到的威胁,她的心开始忐忑起来,她早感觉他的独占欲特别强,只要他主为是属于他的一切,就就会牢牢的抓紧。而她也还记得他第一次吻她前所说的话——你必须也属于我!这是一种宣告,宣告她是他的所有。
不过没用的,这些全都不适合用在她身上,她不是只可以让人囚禁的鸟,她宁可失去生命,也不愿失去自由。
「有一件事,你必须了解,并且好好的了解,没有人能把我留在我不想要留的地方,连你也不例外。」她缓缓睁开双眼悠淡的迎向那近在寸息间的墨色瞳眸。
「我也有件事要你了解,我一向努力争取该是我的东西。」萧遥压抑着残暴的怒气,神阴沉的接下她的挑战。
「我不是你的。」她抿紧双唇,脸上散发出强烈的疏离的冷意。
他深黑色的眸子闪耀着凶猛的火花,清俊的脸上写满阴郁,低沉冷硬的声音,含着不容驳辩的威严,「说服我。」
「没有那个必要。」她悠然的声音中有着叹息。
「无论看待任何事,你总是这么冷淡莫测,这就是你的真性情吗?」萧遥凄厉一笑,脸色痛苦戚然。
罗昕无言以对,只能静静的凝视着他。
「或者在你眼中的我,真的那么不值得一个解释?」他恨恨的道,晦黯的迎视上她的眼。
「你要什么解释呢?」罗昕困惑的看着他。
从来她就是个独立的个体,没有任何人能留住她的脚步,即使是在二十世纪的朋友也一样,所以她从来不需要解释什么。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萧遥难掩激动,双手紧紧箝住她的腰,这辈子,她是休想从他身边逃开了。
春光明媚,温暖的和风中,飘来一阵淡淡的桃花香,令人心神俱醉。沿着铺阵开来的绿茵草地,随风飘飞的杨柳一路走来,每一处都漾着风雅的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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