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为什么别人都目击不到现场,偏偏你就目击两次?其他案件的目击者都能描绘出凶手的样子,你却恰巧都看到背影?该不会你就是凶手吧?」席非不怀好意的讥讽,他恨任何打卓羚主意的人。
王克华脸色倏地惨白,闪过做坏事被当场揭穿的无措,随即呼天抢地,作势欲冲过来打席非,「你说话最好凭良心,我不顾生命危险向警方报案,却被你这什么都没做的摄影师当成杀人凶手,天理何在?!这世上还有谁敢出面指证恶人?!」
「王先生……」警察过来把他拉开。
「在捉到犯人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目击者当然也不例外!」席非继续说着,一点都不怕他的逼进。
「你……你含血喷人!」王克华又想欺上来,却被警察架开。
「如果你打伤了我,你就有牢可坐了。」席非狡猾的笑笑。
「你……」王克华只能气得浑身发抖。
卓羚拉开席非,「你别惹是生非。」她觉得对警察非常抱歉。
「他对妳不怀好意,我怎能袖手旁观?」王克华不上来殴打他,他还想冲上去把那双眼睛挖出来。
「你想太多了啦!」卓羚拉住他,「事情告一段落了,我们先回去。」
卓羚随后向警察和其他记者道别,「有任何发展,别忘了联络我呀。」追踪这案子久了,卓羚不只认识了目击者、警察,连同业也会自动过来向她打招呼。
「妳要小心他,要是他打电话给妳,千万要告诉我,不要独自行动。」席非千叮咛万交代,右手习惯性的想拉她,转念想到她在和别人交往,又硬生生的放掉,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着,先行走开。
卓羚本来还为他像以前那样关心她而开心,却在他刻意把手放掉的那一刻,整颗心掉进了黄连瓮里,苦不堪言。想叫他,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伸手想拉他,却连他的衣角都拉下住。
「哼,一对狗男女!」王克华看着卓羚和席非的背影,心中打着歹毒主意。
***
记者这工作真不是人干的!虽然席非早就知道这个事实,可是在半夜被突发事件挖起来的时候,仍忍不住诅咒。
「西门町有人喝酒闹事,快点,席非,我们要快点到案发现场。」卓羚边抹脸边催促,「愈快抵达现场,愈有机会拿到第一手和独家。」飞快的拿了笔记、小型录音机、相机和记者证,她立即夺门而出。
席非也从地上飞快的跃起,找了衣服穿上,拿到钥匙准备出门。
半个月以来,他们的关系虽然仍保持着恶劣、模糊不清的情况,但不管情况如何恶劣,同住一屋檐下这件事,似乎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在这间小套房里,席非睡在地上,卓羚睡她的沙发床,一有突发事件,两人同时被卓羚的手机吵醒,同时出门,倒可以比其他记者迅速,也算是一种效率。
「出发了。」席非坐上驾驶座开着公务车朝目的地奔去。
正式挂上实习摄影记者证的第二天,席非拗来这部车身印有「璀璨电视公司公务车」字样的天王星,他将所有摄影器材放在车上,出入全以这部车代步,也要卓羚把车子还给姜哲刚。
他们除了公事外,几乎再也没有别的交谈,保持着冷淡却又互相关照的距离。
他们很快就抵达了喝酒闹事的现场,青少年集体械斗,不但不听警察劝阻,还纷纷高举木棍和棒球棒向员警袭击。
「记者现在所在位置是西门町圆环前,几名青少年深夜在此械斗,员警上前阻止,反而被青少年袭击……」卓羚迅速地准备就绪开始连线报导,席非的摄影机也呈开启状态,整个场面几乎是同步展现在深夜的电视节目上。
「拍什么拍啦!」一名青少年手举球棒站在卓羚身后,狠狠的朝她挥棒打下。
「卓羚!」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席非丢开摄影机,上前去挡开少年,把毫不知情的卓羚拉到身后,「小心点!」
当卓羚发现自己差点遭到袭击,顿时吓得小检苍白。
那少年又吆喝了几名青少年过来,乱棒纷纷朝席非落下,口中不断的喊着:「可恶的记者、该死的记者!」
「可恶,如果这么轻易就被你们这些兔崽子打倒,我就不叫席非!」席非卷起袖子来,和青少年火拚。
他空手道九段可不是学假的,再加上以前学自由搏击的实力,对付这些混混绰绰有余,学这些是为了保护卓羚,想不到如今真能派上用场。
「席非,小心点!」卓羚担心的在席非背后闪来闪去,非常担心他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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