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要妳把雅夕交出来。」唯一拿这母亲老太婆有办法的,是远在澳门的老爸,他后悔没把他老人家请回来。
「雅夕?你找她作啥?你不是从来没承认过她是你的未婚妻?」就是故意要找他麻烦咧,怎样?谁教他反抗这门婚事那么多年?
他直到去年也还坚决反抗这门亲事,说什么口说无凭,不能算数;说什么他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用那种笑死人的方式去订亲;说什么他男子汉大丈夫,要老婆自己会去找,不需要别人插手……
「我是打一开始就没承认过她,可是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不准她失踪,也不准任何人去碰!」天知道他着了什么魔,那么多女人里,只有她让他想独占,把他过去的抗拒全数推翻。
「哦?是这样吗?你爱上她了?」慕容伯母可是明眼人。「不然怎么会这么急?」
「没有,因为她是我的女人,只是因为这样而已。」他压根儿不去想「爱」这种东西,他们黑道人物,没有恨已属不易,更遑论爱。
「是这样吗?」慕容伯母以嘲谑的表情看儿子,「真的只有这样吗?」她如果信了,不就跟瞎眼的老太婆差不多?
瞧瞧阅人无数的他,现在是什么模样?风尘仆仆、焦躁不宁,活像得了失心疯,除了爱之外,还有什么能把好好的一个人逼成这样?
不过呢,她不会因为同情,就把雅夕的下落告诉他的,相反的,摄影机现在正处于激活状态,相信过没多久,她就可以拿来当好戏看了。
「妳一定知道雅夕的下落,快把她叫出来。」慕容崴急得恨不得将母亲老太婆倒过来,把她肚里的秘密摇出来。
「我怎么知道?女人是你的,你又没有付钱托我看管。」慕容伯母拿起镜子来照脸上的面膜,摆明不说。
她看管的是她「未来的媳妇儿」,不是「他的女人」,虽然指的是同一人,但称呼不同-就让身分天差地远。
「妳……」他简直气疯了,「她明明是妳看上的,妳也明明知道她在哪里,现在怎么能说这种话?!」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只知道沉雅夕是我未来的媳妇儿,不知道谁是你的女人。」沉雅夕只有一个身分,就是她的媳妇儿,至于「他的女人」,她一慨不知--他既然能不承认未婚妻,她当然也能不理会他的女人,看他能撑多久。
「妈……」慕容崴拿母亲大人实在没办法。有这种刁钻机伶的妻子,难怪老爸要跑到澳门去。
想不到他抗议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落到这地步,可是他能一口承认他爱上那丫头吗?绝对不行,一定会被母亲老太婆笑掉大牙。当情妇可以,他绝不能爱上她,绝不会承认这个未婚妻,更下会把她娶过门--这关系到男人的尊严和原则问题。
「怎样?」哈,看他的表情,让人有报了仇的痛快,这一段她一定要多倒带重看几次,「如果没事就回去睡觉吧。」
慕容崴又踌躇了很久,才举步回房。
「妳不说没关系,她是我的女人,我会用我的力量把她找出来。」谁说他慕容崴一定要受制于人、有求于人。
「晚安。」慕容伯母很愉快的目送儿子回房,心中很乐。
就凭他想找到雅夕?想都别想!他还没见识过她的本事哩。
慕容伯母愈乐,慕容崴就愈愤然,虽然老爸时常耳提面命,叫他千万别跟母亲老太婆作对,说这世上没几个人整得过她、玩得赢她,他却怎么也不服气,台湾就这么大,她能把雅夕藏去哪里?他就不信找不到她!
但是……慕容崴心中蒙上-层不安,如果那老太婆真的不知道雅夕的下落,那……
看来,他非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她不可,他连忙拨电话到海内外各分堂,要大家全力寻找雅夕。
一整夜,慕容崴想着雅夕会在哪里、有没有危险,想得无法入眠。
他觉得自己跟疯了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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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容崴匆匆从澳门赶回来,向慕容伯母讨人的时候,雅夕正在台南的某个夜总会里玩得不亦乐乎。
下午她抵达高雄机场的时候,就被好叔用-辆破烂的二手车载到台南。
一到台南,她就被一堆打扮得很入时的阿姨拉进更衣室,她们把她当芭比娃娃,替她试了十几套衣服,才找到一套合身又好看的,换好衣服又帮她化妆,连她都认不出自己,然后告诉她,她们是舞女,可以免费教她跳舞。
然后她见到了慕容伯母的好朋友--好姨,也才知道好叔原来有三辆奔驰、两辆莲花跑车,开那辆超级烂车,目的是不想太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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