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拒绝她了?」她开心的问。
「毫不迟疑的。」他强调:「我相信她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
他们静静的相拥着,叶宜庭又突然问道:「你和你父亲之间的关系真的很糟吗?」
他故作一脸不在意的点头:「很糟,我现在一个人独居,根本不跟他和他老婆往来。」
「他一定感到很遗憾。」她替他难过。
他耸耸肩:「其实我已经习惯了。」
她温柔的凝视着他,怜惜的问:「从小到大,你都是这么孤独无依吗?」
他沉吟半晌,眼神微变:「不,还有一个关心我、爱我的异母姐姐。」
「你有跟她联络吗?」
他摇头。
她不解的问:「为什么?」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充满哀伤:「她死了。」
「对不起……」她难过的看着他:「她年纪应该不比你大多少,出意外死的吗?」
「被人害死的!」他激动了起来。
叶宜庭又再次看到他这令人害怕的一面,她小心翼翼的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直直的看进她眼里:「她被身边最亲近的人所背叛、出卖。」
不待她再追问,他强挤出笑容,拉起她:「陪我散散步,我不想再去谈那些伤心往事。」何瑞鳞走进「原乡」咖啡屋,曾秀仪已端坐在僻静的角落等着他。
他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找我有什么目的?」
曾秀仪原先就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面对他,他的冷漠更教她不知所措。
「瑞鳞,我……」她欲言又止,最后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我今天是来道歉的,为我以前对你的不公平而道歉,我们上一代的思恩怨怨不该由你来负责,我不该把怨恨迁怒到你身上,﹒
我只遗憾我太晚才想通这个道理。」
她一脸祈求谅解的看着他,他响应的却是毫不动容、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如果我早知道,你今天约我来此的目的只是想做这些毫无意义的『忏悔』,我绝不会浪费时间白跑这一趟。」他嘲讽的说道。
「我是真心诚意的。」她急切的表白。
他无趣的摇头:「我不需要,仟悔又能挽回什么?」
她无力的说道:「我知道挽不回任何东西,但至少我比较能心安理得。」
「是吗?」他以刺探的眼神看她:「然后呢?如果你真的得到了我的谅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样呢?」
曾秀仪一时无法理解他的话中的意思。
他自问自答:「我知道何氏企业正渐渐陷入谷底,你是不是冀望以我目前的雄厚财力来帮助『何氏『重振雄风?这是不是你肯降尊纤贵来向我『仟悔』的原因?」
「我确实希望你能拉『何氏』一把,但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一样。」她急切的解释:「你是你父亲唯一仅剩的孩子,『何氏』原本就应该属于你。」
「我父亲从来不舍得给我任何东西,尤其在我什么都有了以后,我更不希罕他的任何东西。」他冷冷的说道。
曾秀仪哑声道:「不要这样,你们毕竟是父子……」
他反驳:「他对我根本没有感情。」
「他有的。」曾秀仪脸上有着深切的自责:「以前,他只是碍于我的关系而疏远你,现在,他内疚得不知该以何种态度面对你。自从上回跟你见过面后,他一直显得好沮丧,我知道,他常常想起你。」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心巳坚若金石,但她的话却仍在他平静的心湖里掀起涟漪。
但,他又有些矛盾,或许他们只是存心想利用他,再一次无情的伤害他。
他强调的道:「他当然沮丧,因为知道我不拿钱帮助『何氏』。」
「瑞麟,你可以不对『何氏,伸出援手,你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何氏』倒闭。」她激动的握住他的手:「但我求你试着谅解我们,不要尽把我们想成是有目的的接近你,我们只是……只是想要弥补对你的亏欠。」
是吗?
他真的是反应过度了吗?
仟悔、弥补、亏欠……已经来不及挽回什么,但至少比什么都没有的好,不是吗7「秋玲死后,我改变很多,看透了许多人世间的事情。」她轻声说道:「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还有什么好争,好计较的呢?」
她的眼角泛着泪光:「我常常想起秋玲,她是个善良、讨人喜欢的女孩,心胸开朗,我记得她是家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真心接纳你的人,你们就像亲姊弟一样接近,当时我甚至因此而责骂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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