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今天所受的不平之冤,很快的将报应在于立的身上。她发誓,不讨回公道,她就不叫方语彤!
看到她眼里的痛苦和落寞,语彤压抑下险些爆发的脾气,继续唱着独脚戏。「好吧!
我想你现在最想要的是平静,我也只有悉听尊便。我出去一下,就算为了让我放心,求你行行好勉强吃点东西。如果这些东西真的不合胃口,你不妨起来活动一下,冰箱和橱柜里备有各式各样的食物,替自己弄点吃的,好吗?」
白筱帆发挥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坚持——不为所动的将她摒弃于心门之外。
语彤终于宣告失败的留下她,如她所愿的让她将自己关进无尽的悲哀之中。「来了——别按了!」
听见门内传来于立不耐烦的咆哮声,方语彤更使力的猛按着电铃彷佛那小东西跟她有仇似的。
门终于开了。她看见于立铁青着脸,活像刚从地狱出来一般;一向时髦的发型如今像稻草一样杂乱无章,加上一夜未修的胡髭,使他看起来更显狼狈。
「你几时学会这么粗鲁的叫门法?我还以为世界末日到了!」他比兔子还红的双眼中略带埋怨。「你知不知道!现在任何丁点的声音对我这种宿醉的人而言,都尖锐得像在打雷!」
语彤非但不同情,更不感愧疚,甚至能感受到一丝报复后的快感!而且……她还想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这会儿,得罪她的换成了无辜的铁门——用力一推,铁门发出的砰然巨响连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只听见于立发出痛苦的呻吟,抱着头就往屋里冲,而且一路直冲向浴室,接着,传来他「精彩」的呕吐声。
语彤随后进屋;刚踏进门槛,就被于立的皮鞋绊了一下。她嫌恶的皱起眉头。一向窗明几净、温馨浪漫的小套房就好象刚被台风侵袭过似的,衣服、鞋袜和报纸飞散各处;
桌上、地板上堆置着空的饮料罐和吃剩的食物………筱帆如果看到自己费心布置的小屋被糟蹋成这个德性,不晓得会有多伤心!
语彤心中的怒焰更炽。于立明明在生活上、甚至肉体上都毫不客气地享受筱帆所付出的一切,但他却始终拒绝交出他的心。
于立终于步出浴室,他显然稍微整饰了一番;淋过寓换掉皱巴巴的衣服,杂乱的头发也恢复以往的服帖;但他的双眼仍布满了血丝,脸色则苍白得像鬼。
他瘫靠在床边,以气若游丝的音调想博取同情。「语彤,能不能给我泡杯热茶解解酒?我现在眼冒金星,整个屋子好象不断在我眼前打转!」
语彤完全不吃他那套,反而落井下石。「当然好!
只要你敢喝,我不但会替你泡上一大壶热茶,还会在里面加满砒霜!」
「你可真有同学爱。」于立悻悻然地瞅着她。
「人长得这么美,却有那么毒的舌头。」他以受伤的眼神看着她,可怜兮兮地叹口
气:「你不肯替我泡茶,至少替我拿两颗头痛药来,好不好,语彤?」
「少把你对其他女人的那一套拿来对付我!只有蠢女人才会被你那种不入流的甜言蜜语所迷惑!』语彤气鼓鼓地瞪着他。「而且你要搞清楚,我可不是白筱帆,我不会任劳任怨像个小媳妇一样来侍候你这个臭男人!」
于立蹒跚地走向橱柜,拿了两颗头痛药吞下,才以略带无奈和嘲讽的语气开口:「总算提到主题了,你今天肯拨空来看我这个臭男人,绝不仅是为了数落我不自量力喝得烂醉如泥吧?最主要的任务,还不就是打抱不平。代友亲征,来讨伐我这个该死的负心汉,对吗?」
「你打算怎么对筱帆交代?」她凶巴巴地质问。
「我为什么该给她交代?」于立一脸无辜。「我跟凯蒂之间清清白白,是她自己疑神疑鬼,不分青红皂白就打翻醋坛子。语彤,你也要把这笔帐记在我头上吗?」
「好吧,就算这一切全是误会,但筱帆总是女人,这会儿就是拉不下脸;你去哄哄她,接她回来,不就天下太平了吗?」倔强的语彤虽从不认为女人是弱者,从不认为女人有权利用「天生弱者」的角色来博取同情、赢得胜利,但她知道筱帆可不是这么想的。
「我绝不会主动去接她。」他状似漫不经心的外表下,却有着不动摇的决心。「筱帆是个独立的个体,拥有绝对的自由意志来做任何选择,我不会硬要把她绑在我身边。
如果她觉得待在你那边比较好,或者想搬出这里独立生活,我尊重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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