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并不真的在乎,因为他对那些女人并不真心,但这回不同,他就像中了蛊似的,无可救药地迷恋上季芸;若失去她,他将会心碎得再也振作不起来。
「你是不是偷偷爱上了他?」他失魂落魄地重复。
关伟杰百分之百地正中了事实,但季芸打死都不会承认。
为掩饰心虚,她露出大大的笑容。「天啊!你在鬼扯什么啊!你们于记者的,都习惯这么捕风捉影、无中生有吗?」
「是我想错了,对吗?」他祈求老天爷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完全错了!」季芸口是心非。
他真的希望自己完全猜错了,但是……他一向自诩最灵的第六感却告诉他相反的答案。
季芸毫不淑女地推了他一把,借此分散他的心思。
「喂!你到底是要陪我喝酒,还是要婆婆妈妈地胡说八道?如果不喝,你就滚吧!免得扫了我喝酒的兴致!」
「OK,喝吧!不醉不归!」
关伟杰豪气干云地抓起酒杯,决定暂时把一切全拋到九霄云外去;毕竟,此刻陪在季芸身边的人,可是——他。陈皓躺在客厅的小沙发上,不但要忍受身体上的不适,更要忍受那震耳欲聋的热门音乐的摧残;这对一个睡眠不足、头痛欲裂的人而言,实在是一项非人的折磨。
他忍无可忍地丢开紧捂着双耳的抱枕,弹跳而起,冲向房间,使劲敲着门板。
「葛葳,你给我开门!把音乐关掉!你想惊动邻居过来抗议吗?」
他得不到任何响应,音乐声仍震天嘎响,而他像疯子似的大吼大叫。
她是故意我碴的,他知道!那可恶的小妮子存心逼疯他誓不罢休,而他若再治不了她,那他离崩溃边缘也不远了。
哦——那丫头有本事逼疯一个圣人!
陈皓终于完全失控了,一扬脚,利落地踹开了紧锁的门扉。
葛葳站在敞开的窗户前,眺望着危楼下变得渺小的车和人。
陈皓切掉音响,恼怒地瞪着她的背影。「想象上回一样爬窗逃逸?逃吧!怎幺不进?我只希望你攀爬的技巧够好,我这里可是十八楼,如果失足掉下去,铁定摔得你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哦!她是很想逃,但还没渴望到不怕死的地步。十八楼!光是想象就令她手脚发软——可是,她就是气不过,气他强迫她来,也气老爸、老妈。天生叛逆的基因在葛葳体内作祟,迫使她不断地挑衅、找碴,以挽回受损的自尊。
回想当时,陈皓语意暧昧地暗示老爸、爸妈,彷佛她离不开他,迫不及待对他投怀送抱;而老爸的反应竟是眉开眼笑地恨不得她立刻跟他走,而老妈则一秒也不浪费地冲进房间替她打包行李……正当她无地自容,心灰意冷之际,他却志得意满地以眼神取笑她一一想到此,她就怒气勃生,有一股想冲着他嘶吼的冲动。
她转身,冷冷地斜睨着他。「你到底懂不懂礼貌,不知道应该先敲门吗?」
敲门?他敲得手都快烂了!
他以同样的眼神目瞪着她。「不用敲了,我踹坏了门锁,而且我不打算请人来修,这都是你自找的!」
葛葳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哼!是啊!你踹坏了门锁好一劳永逸啊,现在我任你宰割了,应该满足了你那自大、邪恶的雄性骄傲了吧!」
「你不必把自己当成是悲剧主角、是受害者,我做的这一切,该死的都是为了保护你!」
他不忍心任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暴露在凶手残忍的追杀中,瞧他的好心,换来的却是这些,真教他愈想愈不平衡。
葛葳口不择言:「保护我?天知道你究竟对我安了什幺心!」
她的蓄意诬陷,将陈皓的怒火扇至顶点。他发誓,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他就不叫陈皓。
他转怒为笑,笑得极其嘲讽。「原来,你告诉季芸我『骚扰』你、『觊觎』你地不完全是谎言而是你——心灵深处所渴望的!」
「你在鬼扯什幺!」她冷嗤。
「别不好意思承认。」他故意一步步地朝她缓缓逼近,以盯着猎物的眼神盯着她。「或许,我该努力满足你那『奇异』的幻想……」
她步步后退。「你想干什幺?别乱来!」
「为何不?」他一向深沉的眼睛,变得亮闪闪的。「反正你在季芸面前破坏了我的名誉,我何不干脆完成一件我根本没做的事,好符合你对我的指控;事到如今,不做白不做。」
「你……你敢!」
她脚抵着床沿,已无路可退。陈皓脸上的神情令她害怕,真的害怕……但上帝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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