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人,心会痛、会伤,更会觉得难堪。
幸好她辞职了,否则根本不晓得用什么脸来面对他……
“你的记性怎么……”
门一开,韩雨音立刻呆掉,泪眼瞠得大大的。
不是雨乐,来的人是夏英豪,一脸不悦,浑身扬着火爆的怒气。
她的立即反应是直接关门,但夏英豪反应更快,出手扳住门板。
“放手啊,你!”韩雨音紧张地喊,死命的推,她不想见到他,但偏偏就是关不上门,他的力气太大了。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他杀气腾腾地蹩起眉心。
“你那么讨厌我,我不接电话,你正好可以开心了不是吗?至少这样,你就不用勉强自己应付我!”她跟他形成拉锯战,她越想用力关门,他就越用力挡住。
“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的耐性是有限的?”
“所以从现在起,你不需要对我用任何耐心,我会离你离得远远的,你走过的路,我一定不会再走;你去的地方,我也一定不会去,我不会再挑战你的耐性广
人都是有自尊心、有自知之明的,他就是那么讨厌她,她何苦硬要站在他面前让他生厌?倒不如主动退开.来得有尊严一点。
夏英豪微愕,她沮丧的言词令他讶异。
他没想到那晚的事让她如此耿耿于怀,从他面试她的那一天起,她对他的姿态就已经是退缩的了,现在是退得更彻底,活脱脱像要从他面前消失一样。
而她红肿的眼睛与早就哭哑的嗓音,更令他无法漠视,愧疚的心隐隐揪成了一团,松不开。
明明只是误会一桩,她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憔淬?他不懂。
“我看起来像是开心的样子吗?”缓下语气,夏英豪反问她。
“我不管你开不开心,反正请你走,我家不欢迎你!”
“要走可以,但你必须跟我一起离开。”
“我干嘛跟你离开?”她连他的电话都不想听了,现在叫她跟他走——免谈!”因为方叔——”
“我已经离职了,‘费派’的人不关我的事!”
砰!
门猛地被他推开,吓得她心脏狂烈暴跳。“你想干嘛?”
“走!”
懒得再跟她步嚏,夏英豪大掌伸向她,抓住她的手腕,便强势地将她往外带。
“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放手!”
“别闹了!”
“放手!你放手!啊——”
韩雨音又甩又挥又挣扎地,忽然间惊叫一声,接着满脸通红,因为他耐性尽失,干脆把她扛起来,一劳永逸地往外走。
韩雨音脑中一片空白,羞赧到脸上快起火冒烟。
“放我下来,夏英豪——一
但他充耳不闻,还是将她扛出了屋子。韩雨音就这样被夏英豪架出家门,塞入车内,一路撒上高速公路杀下南部。
方叔的家乡在嘉义县新港,车程约莫四个钟头。
韩雨音从坐进车内的那一刻起,便心乱如麻的靠着椅背,不断用手帕擦脸,一副快承受不住种种打击的可怜样。
夏英豪视线一瞟,瞥见那张湿润的手帕。
她又哭了,他知道。
唉……
他不禁在心里感叹,不明白自己为何老是轻而易举地弄哭她,他也并非有意令她伤心,只是那么刚好她的一言一行都辟中他的罩门,使他一股气冒上来,憋都憋不住。
否则有谁厄意动不动就让一个女人哭泣?尤其还哭得那么凄楚、哭得那么狼狈,心都被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哭软了。
任凭他再冷酷、再冷血,也要对她举双手投降。
“我知道我讲话大声了一点,但不是针对你,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送出轻柔的男性嗓音,踩下油门,宾士车身顺利超过一辆大卡车。
再不快点安抚她,他就快被自己的良心鞭鞑至死。
说起来真是匪夷所思,自从知道她因为他而连续哭了好几天之后,她脆弱的身影便索绕在他脑海里,怎么挥也挥不走。
只要一有机会,就钻出来提醒他,那双泪眼婆婆的眼眸有多楚楚可怜。
他已经数不清自己究竟有多少次,想冲动的去找她道歉——虽然那明明是子虚乌有的罪名,但他就是按捺不住。
“我急着把你找出来,是因为方叔执意要你讲清楚那晚昏倒前的情况,我们对此发生争执,弄得不欢而散。事后,他为了向我表示抗议,干脆联合所有酒侍拒绝到公司上班,事情必须尽快解决,我才会直接把你扛走。”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狂踩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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