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带著暖暖温度的唇印上她微凉的嫣唇之际,焉闭上了眼。
但在她内心深处一个刻意冰封的角落,却在她不注意之时缓缓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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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颜欢笑了一整天,焉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她将自己丢进沙发里,懒懒地躺著,一动也下想动。
向来以体力旺盛,耐力十足而感到骄傲的她,今天却累坏了。
说也奇怪,要她几天几夜下眠不休追踪一个人,或追查一样物品,她都不觉得累,怎么今天那一场假婚礼便让她累成这样?
她想,她错了。在今天以前,她一直觉得「暗夜」中属於水堂的沁最好命,分派给她的任务都只需要动动嘴巴、要要心机,不需要耗费多少体力便可以完成,现在她才明白,心力的耗费比体力更累人。
揉揉酸疼的脸颊,焉真的开始考虑自己适不适合这样的工作,当初勉强自己接下这个任务是对是错?
尤其是蓝烨那温柔的一吻,直到现在,她都还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与那种酥麻触电的感觉,害她一整天都无法集中思绪。
这样的保镳是失败的,经过了这一天,她不认为自己能同时扮演好他的妻子与保镳的双重身分。
为了他和自己好,也许她应该要退出才对。
浴室的门一开,蓝烨刚洗完澡穿著浴袍走出来。
未乾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披散著,不同於平日的高贵优雅,现在的他多了几分狂野的气息,敞开到腰间的浴袍,露出他结实的胸肌与腹部的六块肌,让人忍下住想多看几眼。
焉不自在地撇开视线,站了起来。「你休息吧,我的房间在哪里?」
「你的房间?」蓝烨停下擦乾头发的动作,抬头望著焉。「我们是夫妻,你说你的房间在哪里?」
「结婚只是假的。」
「没错,但这件事只有你、我和肯诺知道而已,要演好一场戏就必须让所有的人信以为真。」
焉眼神一凝。「你的意思是,即使在堡里也要装成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
「你说呢?」蓝烨好整以暇地看著焉微怒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也许是因为生气的她,比冷漠的她更具有「温度」吧。
「蓝烨,你……」
「知道我为什么叫蓝烨吗?」蓝晔问了一句下相干的话。
「什么?」怎么会扯到这里来了?她管他叫什么名字,她要说的下是这件事。
「我真正的名字是蓝格思?魁,这点你早巳知道,我是混血儿,相信你应该也看得出来,因为我的母亲是中国人,所以以母姓替我取了一个中文名字。」蓝烨也不管焉有没有在听,自顾自地说著。「我喜欢中国的文化,也喜欢蓝烨这个名字。你知道烨的意思吗?」
焉红唇一撇,他是在考她的中文程度吗?「烨的意思是火光很盛的样子。」
蓝烨微微一笑,似乎颇认同焉的解释。「我喜欢这个字,让人感觉很温暖。」
她懂了,焉在心中默念著蓝晔的名字。怪不得他总是一副笑脸迎人,温和可亲的模样。
「你呢?」蓝烨突然反问焉。
「什么?」焉愣了一下,和他在一起似乎只有被问话的份。
「你真正的名字呢?不会只有焉一个字吧?」蓝烨找了张椅子坐下,佣懒地靠著。
「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焉真的认为如此,既然只是称呼,当然越简单越好记。
蓝烨深邃的眼眸闪著不解的光芒。「这样人与人之间岂不是太过於生疏?」
「名字长却记不住,一样生疏,而且更加难堪。」焉冷冷地反驳著。
「也对。」她的解释倒也合理。
舒了口气,蓝烨将头靠在椅背上,伸手揉了揉额际,闭上了眼,忙碌了一天,太阳穴已隐隐作痛。
「累了?」看见蓝烨脸上的疲惫,焉的心中不自觉地窜过一丝关心。
想想也是,她不过是露个脸出席婚礼而已,事前的筹备她也没帮上什么忙,而他却为了这场简单而隆重的假婚礼不知忙了多久?
「是有点累了。」蓝烨坦白地说,站起来伸个懒腰便往床上走去。「你要睡了吗?」
这句话,让焉的眉头紧锁。「这房间只有一张床吗?」她知道自己的问题很可笑,但她还是抱著一丝希望。
「如果你认为那张长沙发可以当成床的话,它就是。」
没好气地瞄了沙发一眼,她可不想自找苦吃,可是也不想跟他同床啊!
蓝烨放松身体躺在床上,望了仍站著不动的焉一眼,心中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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