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打开了,在倾盆大雨奔泄的刹那,程田渡边走进客厅,他打开电灯映亮室内,清楚的看到独坐在沙发上那个脸色几近透明的洋娃娃。
对程田渡边而言,她是他今生唯一的娃娃收藏品,所以就算他死了,他也会将她一起带到坟墓里。
“我帮你选了一个生日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一身名牌西装的他将一幅包装好的画作放到她前面的桌子上。
她冷漠以对,看也不看那个礼物一眼。
“你不想拆你的生日礼物吗?如果我说,那是你两个多月前曾经在中村画廊看到的画?”
她脸色倏地一变,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惊恐的看着他。
他面无表情的在她身旁坐下,伸出手拧拧她的下巴,却看她打了个寒颤,他脸一沉,放开她,为她拆开那幅以萧若仙为模特儿的裸女画,冷眼的看着邱慧瑜面无血色的慌乱神情。
“事实上,这幅画我已经收购一段时间了,我也不时的看着这幅画,想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跑到画廊,而且对着这幅画凝视许久,甚至还跟中村藤请求见萧若仙一面。”
她痉挛的咽着口水,一种置身冰窖的寒冰令她开始颤抖,她的脸色发白。他再次执起她的下颚,微微一笑,但这笑在她看来却像恶魔的笑。
“你知道吗?我愈看她就愈觉得她像你,这外貌或许不尽相同,但你们同样娇小玲拢,在气质、甚至给人的感觉上都很像,当然,最像的还是这个……”他的眉毛冷冷的一扬,没有预警的开始撕裂她身上的黑色套装。
“你干什么?!”她徒劳无功的想阻止他,她很清楚他所说的最像是什么,而那也是她仁足在萧若仙这幅侧着半边脸、露出纤肩、细腰及浑圆臀部的侧面画作的原因,这幅画跟她所画的《裸女的星空》的背部曲线相当相似,除了她没有露出侧面脸外。
程田渡边在她的泪眼挣扎下,仍将她剥个精光,然后逼迫她照着画作上的姿势侧躺在长沙发上。
她做不到,硬咽啜泣的怒视着他,“你已经发现真相了,又何必这样糟蹋我?”
他咬牙切齿的道:“好,很好,你也承认萧若仙就是你的女儿了?”
“那又怎样?你以为我可以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告诉她我就是遗弃她二十年的母亲,而现在是个被人包养的情妇,是个白天走不出大门,晚上伺候男人的贱女人?!”她泪如雨下的激动狂吼。
他脸色丕变,“我不准你这样说自己!”
“我本来就是贱女人!一个见不得光的贱女人!一个抛弃女儿的烂母亲,一个只能以‘麻布典子’跟外界联系的隐私画家,至于邱慧瑜,早就死了,死了!”她数度硬咽啜泣,终于承受不了那多年来的郁闷、不平及痛苦,掩面痛哭。
程田渡边舍不得的想将她拥入怀中安慰,却被她拒绝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行行好,让我一个人好不好?”
他爱她,实在舍不得看她如此哭泣,“你想见你的女儿吗?只要能让你开心、高兴,我愿意将她带来这里。”
“然后跟着我一起成为你的禁脔?!哈!”她咽下喉间的酸涩,目露恨意的看着他,“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如果你敢去打扰我的女儿,或去干涉她的生活,我一定会死给你看的!”
“慧瑜——”
“不要叫我,我真的恨你,好恨你,好恨你!”
程田渡边深爱的黑眸窜起了两簇冰冷的怒焰,“好,你恨我也好,至少你对我还有一分感觉,而我也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这一生你休想摆脱我,只要你敢寻死,我会毫不犹豫的叫人做了萧若仙,让她到地底下去陪你。”
她脸色一白,硬咽的喃声道:“你是恶魔!恶魔!”
程田渡边咽下喉间的酸涩,甩袖离去,他是恶魔,却是个挣脱不了情网的可怜恶魔……宁静的午夜,褚离人终于忙完了,他吐了一口长气,耙耙刘海,看着办公桌面上那一叠如小山般的文件。
他从办公椅起身,扯下领带,走到罗莎在下班前特别为他煮的一壶咖啡前,为自己倒了一杯后,转身走到玻璃帷幕前,凝睇着窗外那静默但灯光璀璨的纽约港口及那显明的地标自由女神像。
捧起香醇浓郁的咖啡,轻啜一口,他的脑海里浮现的是萧若仙那张美若天仙的动人脸蛋。
他离开日本回到纽约已一个月了,期间,他马不停蹄的处理公司业务,但就算忙碌,心里仍时时惦记着她,还不时回忆起那段莫名其妙被当成禁脔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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