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了她的笑意,他忍不住的微扬起嘴角,“你这只笨驴子到底在笑什么?”
她拭去快乐的热泪,“我就是在笑我自己,怎么像只笨驴子一样弄错了呢?嗐……”
“你跟我白白痛苦一场!”他开玩笑的瞪了她一眼,“要不是你刚刚回答夏爱琳的问题时,说你痛苦、生不如死,我一定狠狠打你一顿,至少消点火。”
“我爱你嘛,你别那么计较好不好?”
“说你爱我,说到我‘舒服’了,我就不计较了。”
“好,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在驾车返回京园的路上,萧若仙已忘了自己说了几次“我爱你”,但她说得很开心,因为褚离人的表情愈来愈好喔……
***
三天后,在中村藤的安排下,萧若仙跟麻布典子见面了,跟萧若仙形影不离的褚离人也成了当然的陪客,而中村藤在夏爱琳的拜托下,拿了钥匙,回到夏家的画室,将那幅本应属于萧若仙的画作《裸女的星空》交给她。
而这一幅画,现在则由褚离人拿着,并将那幅画放在这间麻布典子专属的画室的画架上。
他们两人在看到这幅侧身的裸女画时,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恰巧中村藤提及麻布典子希望能画萧若仙,所以他们决定带着这一幅画来为心中的疑问解答。
身为萧若仙的亲生母亲,邱慧瑜在准备画女儿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所以即使这一刻,亲生女儿就站在她眼前,她仍一脸平静,但内心,她是很感动的。
尤其在见到褚离人这个俊美的男子跟女儿互动间的深情与温柔,还有女儿那甜美及幸福的笑靥后,她更坚定了要终生隐瞒自己跟萧若仙母女关系的决心。
虽然程田渡边已在上个月不慎发生车祸身亡了,她终于能脱离这二十年的情妇生涯、恢复自由身,但她毕竟已历经沧桑,不想在女儿平静的生涯里泛起波涛,能为她画画,看着她,跟她相处,这已是她此生最大的幸福了。
“麻布女士,很冒昧的请你看一下这个。”萧若仙在褚离人鼓励的目光下,脱下衣衫,在画架旁的一个长沙发椅上,学着《裸女的星空》那幅画上裸女的姿势摆了一个侧面的卧姿,躺下身来。
若逐一比照,画上的裸女跟沙发上的裸女从背影看来就像是同一人。
邱慧瑜勉强的维持住脸上的笑脸,“果然是个专业的人体模特儿,姿势摆得很好。”
“麻布女士可能会错意了,若仙的意思是你不觉得她跟画中人的身体曲线及侧脸的轮廓相似,就像是同一个人?”褚离人仔细的观察她的神情。
她脸微微一白,但仍淡淡笑道:“这是我二十多岁时的自画像,年轻的女孩曲线都是差不多的。”
“这句话从一般平常人的口中说出,我并不惊讶,但对一个响誉国际的名裸体女画家麻布典子来说就很不可思议了。”褚离人的话一针见血。
她脸色丕变,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是我的母亲对吗?为什么不敢认我?”萧若仙哽咽出口。
“怎、怎么可能?我根本没生过孩子。”她苍白着脸否认。
“不,不是的,一定是你,所以我从小就喜欢画人物,现在在裸体油画上也有着跟你同样的天赋。我画给你看,你就能了解我在说什么了。”泪如雨下的萧若仙擦拭颊上的热泪,在她穿上衣物的时候,褚离人则体贴的将那幅《裸女的星空》从画架上取下,再为她订上另一片空白的画布。
萧若仙开始拿起画笔在画布上专注的画着,这一幅画她一定要努力的画,因为她要画给她的母亲看。
邱慧瑜错愕的看着她利落熟练的在画布上画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看到一幅酥胸半露的裸女画像出现后,她盈眶的热泪早已溃决而下。
老天爷还是悲怜她的,就算她打定主意不认女儿,但仁慈的上苍还是为她开出一条幸福的路,借由女儿传承自她绘画天分的右手,撞破她心中那道自卑与自责的厚厚藩篱,让她们母女俩得以团圆……
褚离人拍拍萧若仙的肩膀,她放下画笔,回过头,看着满脸泪痕的麻布典子时,她未干的泪水再度决堤了,母女俩相拥在一起,放声痛哭。
褚离人微笑的离开这间画室,他相信麻布典子一定有一段很长的故事要跟萧若仙分享。
***
两天后,满天星斗的夜空下。
“我现在一定是最幸福的人了,有男朋友、有爱琳姐、有爸、妈,最重要的还有我的亲生母亲。”萧若仙的心真的是快乐的就要飞起来了,她挽着褚离人的手,走在大阪街道,忍不住都要哼起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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