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交代完,自己会处理,不用你多事。」鄞皓天不悦地将手中的资料放到他面前,威胁一起砸到。
戚砚熙不怕死地挑了挑眉,没被他的冷脸吓到,反而更起劲。
「昨晚第一次见到你失控的样子,外头的兄弟都被你吓傻了,还怀疑是不是世界末日呢?」他打趣地说。
昨天他的冷脸弟兄们是早已习惯了,但问题就出在他还牵走了一个女人,而且明显的发火,种种异象,难怪小老百姓会杞人忧天了。
鄞皓天瞪著他。「少管闲事。」
「抱歉,基於复杂的人际关系,我很难不关心祺攸的事。」戚砚熙遗憾地说。
「你的问题也很多,有空管别人吗?」鄞皓天斜了他一眼。
昨天的插曲可不光是他一个人的事,戚砚熙那头也不好解决。
戚砚熙很有感触地点点头。「就是因为扯上萸君,我才不得不多事。我不希望我的感情路因为自己的好友欺负了我所喜欢的女子的好友,而变得更崎岖。」
他绕口令似的说了一串,就是想探出鄞皓天的心意。
鄞皓天冷眼接招。「你到底想知道什麽?」
「没什麽,我只是有点不明白你跟祺攸的关系。」戚砚熙耸耸肩,问得随性。
鄞皓天没回答,先给自己倒了杯茶後才开口。
「你不是很清楚吗?我们是路上巧遇的高中同学。」
「只是这样吗?我总觉得有些事你没说开,引著祺攸一个人在里头兜圈子。我是不晓得其中的缘由,但你这样做,不是会带给她很多困扰吗?」戚砚熙眼中精光一闪,直接切入核心。
鄞皓天的眼神深远,幽幽地说:「她也瞒著我一些事,不过快露出马脚了。而且她忘了一件事,不多费点心力找回来,怎麽显得出重要性呢?」
看著鄞皓天脸上的寒笑,戚砚熙不得不替罗祺攸捏一把冷汗。
她到底是欠了鄞皓天什麽,居然能让他记恨到这种地步?
「再问一个问题。你不会伤害她吧?」戚砚熙忍不住要问。
「我只讨回我要的,她应该付得起。不过,迟了这麽长的一段时间,她恐怕要还很久。」鄞皓天语带玄机地说。
戚砚熙再扫了他好几眼,仍有些疑惑。
「最後的问题。你所谓的一段长的时间是多久?六年、十年?还是更多?而你这麽在乎她,是为了感情因素吗?」
鄞皓天没回答,仅是低头啜了口茶。从他垂睑掩饰的目光看来,其中的确交错著许多情绪。
可是戚砚熙不禁又要纳闷,有哪个人是这样对心仪的女孩子表示情意的?
先把人家耍得团团转,接著跑去要债,这种恋情会顺利吗?
再瞄一眼身旁那个优闲品茗的俊美男子,戚砚熙无声叹息。
这种事也只有鄞皓天做得出来。「唉……」
办公大厦一楼雄伟气派的大厅内,突兀地响起了两声轻叹。
两个刚进门的女子对看了一眼,又是一阵无奈的唏吁。
「为什麽我们要这麽听话呢?」柳萸君拧紧了柳眉,说得好勉强。
「我不知道。」罗祺攸也很无力。
两个人同时哀怨地睇了电梯一眼,都不愿意移动脚步。
「不过是骑车速度快了点,他们有必要这麽大费周章吗?」柳萸君忍不住发发牢骚。
「还有时间不对、地点不对,被他们碰上更是不对。」罗祺攸补充。
柳萸君再也憋不下去了,现在不好好发泄一下,她恐怕会闷死在电梯里。
「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我们已经成年了,深夜在外游荡犯法了吗?他们凭什麽这样限制我们?」
「他们没有强迫我们,我们是自己走来的。」罗祺攸说出气短的事实。
柳萸君当场软了架势,很呕地瞪著地上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对自己生闷气。罗祺攸也颓丧地垂下头。
明亮的大厅内立刻生出两个阴暗的角落。
原来鄞皓天口中的算帐就是要将她们两个隔离。
只要她们一有共同空闲的时间,她们就必须向他们报备去处,若能在他们视野里活动是最好不过的。
所以她们不时得到他们的办公室现现身,告诉他们这两个笨女人还活得好好的。
种种的限制就是为了不让她们有机会结伴外出,甚至是夜游飙车。美其名是担心她们的安全以及避免社会公害,但她们心知肚明,这是那两个大男人的禁足令。
柳萸君觎了隔壁那张苍白的小脸,不解地问:「我是身不由己才来的,那你呢?你为什麽也对那魔头言听计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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