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世界末日吗?怎么大家都反常了?
“昨天我忘了交报告,学艺特别通融要我今天一定早早把报告送过去。我快迟到了,没时间跟你们废话了。
套上鞋子,卓伶立刻夺门而出,意殊突然叫住只剩一半在门内的身影:“你不吃早餐吗?韩澈烤了鸡蛋糕耶。”
“鸡蛋糕?”半跨出的脚步迟疑了一下,“留一点给我下午当点心。”
慌忙的半侧脸还是无情地消失在交合的门板后,那用力过度的声响似乎也击痛了韩澈的心。
“她今天怎么这么天真啊!韩澈做的东西什么时候会放超过三个钟头?留绐她当下午茶?除非我的牙齿全烂了。”
正在庆幸少个竞争对手的萸君施施然地转过头来,却对上韩澈异常冰冷的眼神,吓得她一脸愕然地看向意殊,后者却丢给地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没事般地吃着早餐。
“在某方面而言,卓伶的表现的确像个白痴、不过,通常白痴是不会故意伤人的。”咽下一口牛奶!”意殊以低喃的音量自言自语,清楚地溜进韩澈耳朵里。
韩澈还以一抹苦笑。他一向有自知之明。
跟卓伶扯上关系,这辈子是不会太好过了。
看着他们一来一往,萸君的脑袋还陷于世界末日的迷思中。
“意殊,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平常你不都是以单音节敷衍我的吗?”
她得回去翻翻黄历,看看上头是不是写着:大煞日,异象多,躇事不宜。
***
从那一夜之后,卓伶自我反省了一下,开始学着对韩澈尊重,将他的地位从万能厨娘,提升到善厨艺的好室友,韩澈对她的改观不置可否,依旧冷静自持,偶尔放放冷箭跟她争论几句。
日子过得平淡惬意夹带着些许辛辣,对懒散的卓伶而言,这样的生活正合她意,除了韩澈夜归的这几天外。
最近韩澈不晓得在忙什么,三天两头到凌晨才进门,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男生在外头厮混这么久,连堕落的大学生都看不过去了,于是她决定要好好教育他一下。
漫无目的的按着遥控器,卓伶大半颗心都放在壁上的时钟,至于电视上演的是摔交还是锁码,她一点都不在乎。
该死的韩澈!都清晨一点了还不回来,不晓得背地里瞒着她做什么坏事!
“真难得,你还没睡啊。”出来洗毛笔的意殊发现躺在沙发里的不是夜猫子萸君,而是生活作息如老头子般的卓伶,惊讶得甩落了几滴墨汁。
“嗯。”卓伶不经意地应声,不让她知道自己在为韩澈等门。
“睡不着看这种节目会更糟喔。”意殊神秘地笑了一下。
卓伶这时才发现电视上那对恩嗯啊啊的男女的确不适合失眠的夜晚,干脆关上电源.直接面对意殊诡异的笑容。
“你有话要说吧?”
看她英名其妙的傻笑,卓伶知道她一定又挖掘到什么。
或许是班上无关紧要的八卦,或许是她突然想分享的心事,也或者是她最近的观察心得。
“韩澈还没回来吗?”意殊小心翼翼地整埋洗净后的笔头,随口问道。
“那个不良少年不知道混到哪里去了,居然常常夜不归营!让我遇到,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才高中生而已,居然比我们还放荡!”提到那个不肖男孩,她没吃晚餐的肚子里满是怒火。
“萸君不也还没回来。”
“跟她同居这么久,你哪天看过她准时进门?她已经没救了,她爱跟谁聊天聊到天亮,爱跟谁打麻将、玩电动,玩到三天三夜不睡,我都不想管了,反正她这么强悍,没人敢欺负她。倒是那个最近才发育完全的韩澈,万一步入歧途,我拿什么赔琦边一个天真无邪的外甥啊?”卓伶为自己善良的情超感动,所以韩澈最好识相的别给她捅搂子,辜负她的养育之恩。
“你很关心他,”呆滞的眼睛闪过—丝了悟,意殊的傻笑多了些兴味。
“拜托,你别又来了!我承认我关心他,但都是出自责任感。崎边把他托付绐我,我有义务保证他的成长。所以你别说得这么嗳昧,还用一些恶心叭啦的片语形容我跟他的关系。我们之间就跟我和你和萸君一样,只是感情好的室友罢了,若要说他是我儿子我也不反对,只是他会翻脸就是。”每次只要跟意殊聊到韩澈,她就会用奇怪地眼光瞄她,好像她掌握了她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看得人心发毛。
“我总觉得你对他很特别。”
“我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态度,对你对他或对任何人,我的态度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能不能停止你那荒谬的粉红色想法?我跟韩澈没有其它浪漫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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