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电话吧!”狂风坐到角落,摊开报纸阅读着。
巩凡妮挨近电话旁坐着,她疲倦的倒在沙发中等待着电话的来临,虽然她知道与雷电是没有任何机会了,但她仍不想放弃这一点一滴的相处机会。
爱人是件幸福的事,感情既然无法强求,为何不把爱他的心偷偷埋在心中,把握住与他相处的机会?
她一直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和他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她会将它一滴滴的刻在心版上,作为她此生最美的回忆。
“凡妮,怎么坐着发呆?吃早餐了吗?”何雪莲走进客厅,首先见到坐在电话旁发呆的巩凡妮。
她摇摇头,习惯性的唤了声:“何姨。”
“昨晚没睡好?”刚坐进她身旁,细心的何雪莲就发现到她的疲惫。
巩凡妮点点头。
“睡不惯?还是失眠了?瞧!平常就不肯听何姨的劝,要你少喝点咖啡你就是不肯,现在咖啡因可起作用了。”她宠溺的拍拍巩凡妮的手,“去,上楼回房去补个觉。”
“不要,何姨,我要等电话。”
“等电话?”何雪莲张大眼,“等谁的电话?”
巩凡妮下意识的看了坐在沙发上阅读报纸的狂风一眼,抿推唇,不回答。
何雪莲循着她的目光,瞄到了穿着咖啡色系的狂风,她优雅的展开笑容,“狂风,你怎么会自己一个人在这?”
身为关信长的秘书,她当然参与了前几天一连串的地下室会议,早在几年前她就耳闻过“自然门”行事果泱的作风,在这几天的相处,她对这群年轻人更是赞赏有加,印象分数自然打得特高。
“我在工作。”狂风放下报纸,“何姨早。”
“工作?”
“何姨,狂风现在是我的代保镳。”巩凡妮解释。
“代保镳?雷电人呢……”
“雷电的母亲病重,他赶到美国去照顾。”
“是这样吗?”何雪莲脸上闪过一抹关心,“狂风,替我向雷电的母亲问候一声。”
“我会的。”狂风笑笑,对于何雪莲的优雅教养感到舒服,这样一位高雅如白莲的女士没有另一半杰出男人的相匹配,真是可惜了。
狂风高举起报纸,回到报纸上所登的新闻上,安静得就像只寻找猎物的豹。
“何姨,你认识狂风?”
“前几天看过,他是雷电的朋友。”何雪莲虚应几句,凡妮是个聪明的丫头,她不想让她瞧出端倪。
“唔——”
“凡妮,你这戒指真别致,何时买的?”何雪莲的目光被巩凡妮中指上的光亮吸引。
“不是买的,是人家送的。”巩凡妮急急将手藏到身后,这是反射性的动作,彷佛不想让人看清戒指戴在哪只手指,代表着何种意思。
“谁送的?凡妮,你一向不爱戴首饰的。”何雪莲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而且还戴在中指上,它有特别的含意,你懂吗?”
“我懂。”巩凡妮急忙解释,“这戒指太大了,只适合戴在这只手指,它并没有任何含意,纯粹只是个谢礼。”
“喔!”何雪莲扬起唇角,“既然如此不适合,为何不索性拔掉算了?”
“不!”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何雪莲用着充满笑意的眼神看着眼前她从小看到大的丫头,脸上坚决的神情就像个保护自己珍爱宝物的小孩,她从未见过凡妮有这种表情……
昔日襁褓中的小女婴长大了,虽然她不曾有过这种经验,但凡妮现在的神情——就像当年的舒宜,当年与巩国政坠入情海的舒宜。
“何姨,这只是个谢礼,一个我帮人设计婚戒的谢礼,你别想歪。”巩凡妮强忍着眼泪,痛楚的说。
戒指是雷电替她戴上的,这对她而言是意义非凡的,这一生一世她是不会拔下它,绝不!
何雪莲看出她的痛苦,温柔的将她拥进怀中,“告诉何姨,发生了什么事?”
巩凡妮在她怀中死命的摇着头,热泪因为她的关心夺眶而出,喉际发出哽咽的声音。
“凡妮乖,告诉何姨究竟怎么了?你这样伤心让何姨的心像刀割一样,我的心都被你哭慌了。”
巩凡妮只是一迳的摇着头.热泪不停的滑下。
“是雷电吧?”何雪莲依女性的本能猜测。
巩凡妮慌张的抬起头,两眶的热泪,“何姨,你怎么……”
“知道是吧?”她温柔的笑着,“雷电是个杰出的男人,你爱上他我并不觉得奇怪。”
“我……”巩凡妮羞红了脸,悄悄的看了狂风一眼,他正专注于报纸的文章上,她低语,“我只是单恋,雷电并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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