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看过任何一个男人扮女人扮得这样不亦乐乎的。」他哼著,「你想不想乾脆作个变性手术?我的户里有可以执刀的人才。」
「哈哈,省了吧!」狂风笑嘻嘻的道,然後打了个哈欠。
「累了就去睡。」暴雨淡淡的命令,语气中有著微微的疼惜。「风,有没有想过把公司规模缩小?你这样门里、家里两头跑也不是个办法,这几年我们赚的钱够多了。」
「雨,没有人会嫌钱少啦!」他又再度堆上笑容,想起门内近十年来规模最大的赌局,「听说你又去加注了?看来你很有把握这场赌局的输赢、胜算,这样是不是代表我也该跟进?」
「哈!你说呢?」暴雨挑挑眉,「自然门」内的金童玉女、青梅竹马会不会在年底前结婚,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就是呼之欲出了,明眼人都能看出蓝天和绿地之间的张力已经达到紧绷,之间的化学催化剂更是催化到顶点。该结婚的有情人终究会步人礼堂,这是天注定的姻缘。
「那个送绿地花的男人呢?」
「放心,海洋那头狼已经去做调查了,只是个串场的角色,没有任何威胁力。」
「唔……这我就放心了。」狂风又打了个哈欠。
「去睡吧,」暴雨催促著。
「我还有事要跟你商量。」
「嗯?」
「公司这次新产品的推出期正逢‘上官’五十周年纪念,所以公司内部人员决定……」
「我有个不好的预感,我能不能选择不要继续听下去?」暴雨本能的打断狂风的话。对於所谓的内部人员,莫过於「上官」的元老级人物,诸如他的父亲、母亲、祖父、祖母……通常这类人的决定向来是不会让他乐於耳闻的。
「不行。」
「哈!你没有权利替我作选择。」暴雨不悦的冷哼。
「听完我的话再决定也不迟。」狂风拨拨额前的刘海,对暴雨的怒意视若无睹,「这次的五十周年纪念计书,经过公司的内部决策之後,决定要拍一套七支的CF,其中的主角除了我以外,另一个则是你。」
「我不干!」没有任何的考虑,暴雨倏地用极冰冷的嗓音咆哮。
「暴雨——」
「不要叫我!」暴雨缩回平放在他膝上的长脚,用力的将手中的周刊丢到茶几上,「在我国小毕业之後好不容易摆脱装扮成女人的梦魇,你休想要我现在再重拾女装,免谈!」
「只是拍组照片而已,你看过企画案之後……」
「你连企画书都带来了?!」他厉目以对,「狂风,你这个叛徒,明天我就叫锁匠在我门上加上十道锁,让你永远不能踏进我家一步。」
叛徒?太夸张了吧!狂风失笑。看来只好出狠招了。
「雨,不要让我为难。」
「我没有。」他蹙起眉,心里再度奇袭股不妥的预感,「是你在为难我。」
「雨,你这样让我不能回去交代。」
「那就不要交代,这样烂的决策你本该置之不理的,甚至不该让大夥说出口。」
「你在教我……哎!」狂风故意叹息。「我早该知道我没有经营的手腕,当初我实在不该择公司而弃绘画的,否则……」
暴雨眯起了眼,狂风的失落让他勾起了深藏在心底的愧疚,如果狂风有意要让他有罪恶感,那狂风成功了。
「我接。」
「真的?!」狂风故作喜出望外。
他就知道暴雨还在为当年他选择接掌家族企业而放弃热爱的绘画於心不安,到现在还一直认为他是为了让暴雨能够尊心学医,所以……哈!事实是如何只有他自个儿知道。
当画家并不能赚钱,至於扬名於世,他更不认为对他会有任何帮助,毕竟所有扬名於世的名画家都是作古之後才得以张显自己的画功。但是接掌专司女性化妆品的事业却不同了,它不仅能让他赚钱,也能让他一圆作个画家的梦想——他狂风专拿人的脸作为画纸作画的精益技巧执人不知?
「嗯。」暴雨百般不愿的应声。今天一定和他犯冲,要不然怎麽老接手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你可以滚了。」他沉声逐客。
「这是企画书,你有空看一看。」狂风笑嘻嘻的拿出文件。
暴雨只是接过,俊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
「有空去看看妈咪,她难得回台湾来。」
「再说吧!」暴雨淡淡的应著。
「听说你接了件case?」他好奇的探著口风。只要是门员都知道「暴雨户」向来只负责门内的医疗工作,对於接洽门外的大Case一直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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