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面前男人直截了当的批评,女孩的粉颊马上堆满了红潮,「我、我、我刚刚是被你吓到,才会……还有,我是清洁员,不是女佣。」
暴雨眯著眼看向她,对於她说话竟然结巴而不耐,连一句话都不能说完整的女人——哼!
「清洁工和女佣有啥不同?」没有高低情绪起伏的语调又冰又冷,空洞的骇人。
不自觉的女孩打了个冷颤,「没、没有不同。」在这样的男人面前,就算有她也不敢说有。
「蓝天既然请了你,那就算了。」他这著,一边脱下身上的黑色大衣,看都不看她的继续道:「不过,做得不合我意,我仍然会将你fire,你心底要有个底,‘自然门’的门员都是一流的,即使是区区的一个女佣也是。」
「是。」天啊!他这番话和刚刚说的话加总起来是不是等於「老板」两字啊?
女孩的答案马上就由面前的暴雨脱下大衣,露出大衣底下的衣服而得到,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套头毛衣及一条银色皮裤,光是那条银色皮裤就能让她百分之百的断定他就是她的老板,因为她开工的第一天就曾因为老板衣柜里尽是以银色系为主的服饰而闷笑许久。
本来她还以为会穿这样「油」气颜色的衣服的男人,一定是不三不四的地蛋型男人,加上能够掌控一个大户,那年纪一定不小了,说不定肚子也凸了、头更也光了,哪知……
「你就是老板……」她呢喃著,眼神停留在他的身上,他的肚子根本不凸,而且他还这麽年轻,恐怕连三十都没有呢!
「在门里没有老板这个称谓。」他淡淡的道,其实门里一向没有明文规定得要有上司下属的分界,只是有些门员为了表示尊敬才会萌生出「户长」这称呼的。「请叫我户长。」私心里他不希望一个女人成天直呼著他的名字,那会让他作呕。
「是。」她点头应允,「户长,我叫作叶」
「把书搬进书房。」他挥挥手,不想继续和她谈下去,转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了罐矿泉水就往嘴里灌。
「是。」她听从的道,心里继续将她的自我介绍给说完:我叫作叶灵。
「对了。」他放下手中的瓶子,咽下口中的水,「你这身打扮可以免了,我不想在我的家里看见一个穿著制服的女佣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是。」白帽、白围裙等於制服啊。
「还有,你就在这儿工作就行了,户里你只要去洗洗衣服、洗洗碗就行了,我不想你去搞乱户里的规律作息。」
「是。」
「等一会儿我要睡一下,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吵我。」
「是。」
暴雨收回目光继续他的「牛饮」,不再打算和她说任何话。
叶灵偷偷的打量著他,才和他说话不到十分钟,她就已经四肢发冷,寒意不断打从心底涌出。
这样的老板阴得很,连说话都没有半点温度,像极了从地狱出来的撒旦。
她在不自觉当中又打了个冷颤,若不是这儿薪水高,她一定掉头走人,可是,这儿薪水高啊!她无奈的暗道。
收回目光,她吃力的搬起书笨重的住书房走去。叶灵跪坐在地上,娇小的身子半趴在地板上,小小的手拿著块白净的抹布仔细的擦拭著木板,偶尔会扬起头,将抹布放进身旁的水桶之中清洗,然後再继续先前的动作,周而复始。
当她沿著大门一路擦拭到书房门前时,一声清脆晶莹的水晶音乐从门缝传进她耳里,她抬起头盯著书房的门好一会儿後,才又低头继续她的工作,不过她刻意放慢速度,只为了享受这片刻的声音。
人就是这麽奇怪,当房子没人时一点儿也不会觉得安静,但是当知道房子内不只有自己一个人存在时,安静就显得异常可怕起来。从她的老板回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天了,打到照面只有两次,一次是他回来的第二天早上他要出门时,另一次则是他出门回来後,其他的三天他的活动范围只在书房和卧室,两室之间又有门相通,所以她根本不可能见到他的面。
至於他的声音,想到这儿她就不免对著门内的男人扮起鬼脸来。除了第一次的碰面,他跟她说了「不少」的话之後,他只跟她说了两次话,而且都是隔著门板的咆哮声——「见鬼的!你工作是不会放轻声音,非得要向世人宣告你大小姐驾到是吗?!」、「女人,请你专心工作,唱歌不会有助於你的工作效率!」
就是这样的两句话,让她所有动作全部放轻,然後连边工作边哼歌的基本自由也丧失了,所以她现在每天的享受就是擦地板时经过书房前,听听这悦耳的水晶音乐——真是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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