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茹深深的看着蓝凯诚,眼底薄薄的雾气仍是掩饰不了她的受伤;为了不让他发现,她选择垂下眸子,闪避他审视的眼神。
‘我们走吧。”方茹尽可能地表现沉着,没有任何表情地转过身子往会议厅的方向走去,强迫自己忽视他那指责的目光。
方日升在台上看见女儿终于步入会议厅,立刻将大手伸出,“让我来向大家介绍我的女儿——方茹。”
方茹犹如一尊娃娃似的走到父亲身旁。表情木然的面对台下所有因为讶异而睁圆的眼睛。她看见台下所有人正热烈的鼓掌,但她却完全听不见掌声。渐渐地,她也看不见所有人的表情,如今的她,剩下的是没有灵魂的躯壳。
现在她惟一能体察的就是那双痛苦的黑眸已经远远地离开她,再不会回头多看她一眼了。
蓝凯诚一回到住处,就先开了一瓶威士忌喝了好几口,任凭浓灼的酒精覆盖感情伤口的撕裂疼痛。
连续饮了三大口后,强烈的灼热感很快的蔓延整个腹腔,酒精酥麻了他的四肢,融化了他所有知觉。
他头昏脑胀的往沙发上倒卧,等待昏眩的感觉逐渐褪去。
他颓瘫在沙发上,俊秀的脸庞出现痛苦的表情,酒气窜升令他相当不舒服,尤其是在心情恶劣的情况下喝酒,愁上加愁的滋味更是盈满心头。
他这一生没爱过其它的女人,可以让他心动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可笑的是,老天竟在他动了真心之后对他开这幺大的玩笑,让他被自己心爱的女人玩弄了一番。
更可笑的是他对方茹丝毫没有根意,只是后悔自己为什幺要爱得那幺深,教他伤了心又伤了身。
这种被自己所爱的女人戏耍的滋味,真是苦不堪言。
仔细回想过去与她相处的这段时间,其实他早该发觉她的身份确有蹊跷。从最初去她家时,发现那些对医院记录详细的笔记本,还有她完全不需为家计操心,以及在她的言行之间自然流露出的高贵优雅;这种种征兆都显示她出身不凡,只是他一直没去留意。
甚至还刻意漠视这些细节,像鸵鸟一样逃避现实。
他真的怨不得人,也怨不得方茹,一切只能怪自己太过大意,所以才会让自己伤得这幺深、这幺彻底。
蓝凯诚举起手中的酒瓶,透过日光灯看见瓶中琥珀色的液体,对着摇摆不定的酒液发笑;今天可以说是他活了三十年以来,最可笑的一天。
“方茹啊方茹,你真是我这一生中见过最残酷的女人!”
他苦笑了几声,又痛苦的饮了好几口酒,直到酒精麻痹了所有感觉,他才任由疲惫的身心坠入幽暗的世界之中。一切烦杂的心事,就任由黑暗席卷而去吧!
×××
在新升医院里,谣言流窜不停。
从柳如絮到方茹,从蓝凯诚到吕耕文,这四者三人的关系不停被员工谈论着,最后大伙一致认为方茹是他们见过最高竿的女人,将蓝医生耍得团团转.然后又可以钓到一名年轻有为又有家世的医生,算得上是当今最心狠的女人,也是所有男人最不敢惹的女人。
不了解背后真相的护士们,纷纷对蓝凯诚投以同情票,关爱的眼神常在他身上流连不去,而对吕耕文则是好言相劝,要他小心别步上蓝凯诚的后尘。
蓝凯诚对于同事从冷潮热讽到充满友爱的改变感到可笑。难道一定要他没有后盾,甚至被“遗弃”之后,他的一言一行才能受到尊重吗?
他不想再理会医院里的任何杂务,一心只想做好分内工作,因为除了执刀及会诊时间,他几乎不离开个人休息室,完全技人工作的领域之中,不想再涉及什何流言。
这天蓝凯诚正在个人休息室里准备为一天的工作画上句点,休息室的门蓦然被人推开,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来者。
他平淡的目光只放在对方脸上不到两秒,随后又低下头去。
黄若凡气焰高张的走进蓝凯诚的休息室,二话不说先抽掉他手中的工作日志搁到桌子旁边,双手叉腰地看着他。
蓝凯诚顿了几秒,而后抬眼看向黄若凡,眼神显得格外冰冷,“有什幺重要的事吗?”
“你食言了。”
“食言?”他无太大反应的推了推镜框,“食什幺言?”
黄若凡美眸一瞇,双手撑着桌面压迫性的靠近他面前,声音也压低了些,“难道你忘了那天对我说过的话吗?”
“哪天?我忘了,你要提醒我吗?”
“你——”黄若凡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想不到曾经诚恳的对她保证永远珍爱小茹的男人,如今竟然变了一个样儿!他在搞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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