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电视上播的是我从来没看过的一齣连续剧,我一向不受看连续剧的。我知道他也不爱看,可是我们都没有拿起遥控器转台。
虽然从没看过,不过看了一会儿我就明白了出场人物彼此间的关系--出身平凡的女孩与富豪公子相恋,又是一个灰姑娘的故事。这一幕演的是男主角的母亲上门去找女主角,指责她拜金,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什么难听的话都出笼了,目的就是要她识趣点,离开男主角。而女主角「善良」地首肯了……
我直觉地抓起了遥控器想转台或关掉电视,可是犹豫了半晌,我什么也没做。
放下遥控器,我起身来到阳台上。
我听见他关掉电视,起身走动。过了好久,他也到阳台上来站在我身旁。
「对不起。」我说,并没有看他。
「为什么道歉?你并没有错。」
我还是没有看他。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总是在向他道歉,而他总是对我说我并没有错。其实时常,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道歉,总之道歉的话就是脱口而出了。
他扶着我的肩让我面对着他。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我。
与他对视了许久,我突然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向他道歉。
他总是这么的温柔,这么的包容。我从来不是任性的人,与人相处一向都是我在扮演退让的角色,可是遇见了他,我却成了备受呵疼的一方。
对其他人的退让非关什么体帖善良,只是因为懒得计较,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他不同,因为明白他对我的疼惜,所以我更不愿他不开心,尤其不许自己令他有一丝丝的委屈,即使我是无心的。
我又突然想到了我勸小爱的话--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配不配的。
我不是为了安慰小爱才这么说,我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只是既然如此,我在介意什么呢?说实话,我自己也釐不清。
想了许久,我才试着对他表达自己的感觉:「我不知道我在介意什么。或许我是害怕方才连续剧中的情节发生在我的身上吧?我也不确定,我就是觉得不安。」
「我绝对不会让那种事发生在你身上。」他缓慢而坚定地说。
然后,牵起我的手,细细地看着我的眼,他说:「不管我是工厂的工人或是企业家之子,都是一样的,我就是我。即使一开始以为你对有钱人有偏见,我也不曾裝窮来讨好你,因为我在乎你,我希望你能看到真正的我。所以不管是有钱人或非常有钱的人,你所接触到的我,都是最真实的。我真的很在乎你,这一点绝对不会改变。相信我,好不好?」
我垂眼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许久。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蠢。我在介意什么呢?他一直是他呀。我不知道的时候,他是企业家之子,我知道的时候,他依然是。他也说了,我一直知道他的家境不差的,为什么过去我能够淡然视之,今天却要钻牛角尖呢?知道了他是公司的小老板,又如何?他从来没有变,一直是那个知我、懂我、疼我、寵我的韩尔杰呀。想着,我露出了笑容。
「嗯。」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他,我说:「我相信你。」
他看了我几秒钟,倏地拥住我,吻着我。
也许是因为积蓄的紧张与不安突然消失;也许是因为对彼此的情感更加肯定;也许是接续几日前未竟的激情……我不知道,总之,这个吻像把火,失控的速度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
他的手抚遍了我,而我,急切地仰高了头,让他吮着我的颈。我感觉到我的衣摆被拉了出来,他的手钻了进去,罩住我的胸……这一次,我没阻止他。
可他突地停了下来,手仍在我的胸前,唇也仍在我的颈上。
「今晚不要回去,留下来。」过了几秒钟以后他在我颈间喘息着说。
我知道一如以往,他在等我做決定,如果我不愿意,他会停下。
过了许久我都没有回应。他将手从我的衣內抽了出来,直起身子,扶着我的肩将我推开了些。他脸上有着压抑的笑。
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我仰首吻上他的颈,他僵在原地,双手仍扶着我的肩。我的手滑上他的胸膛,开始轻嚙着他。
「可文,如果你不……」
我将他不知何时被解开的襯衫推了开来,吮上他赤裸的胸口。
他尖锐地吸了口气,我感觉到肩上的手更用力了些。
我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中。
「今晚我不回去,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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