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狂轻轻拍打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艾琳,见她沉沉入睡后,他迅速的脱掉她身上的衣物,再以棉被覆盖住赤裸的她。
其实,这酒并不烈,也不是艾琳的酒力差得离谱,而是他早趁她疏忽之时,在酒中下了安眠药。
十天了,整整十天他都是这么和她喝到大半夜,然后再等艾琳清醒之前,先行淋浴,给她一个错误的引导,以为他们的确是上了床。
他拿起电话拨下一组熟悉的号码,冷声道:“季中堂,进来!”
“口气这么差,活像我欠你钱似的。”一分钟后,季中堂出现在办公室的休息室,一进门,他习惯性的发着牢骚。
倚在门边,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季中堂漫不经心问:“都搞定了?”
“你说呢,”
骄傲的家伙!季中堂不以为然的撤撇嘴。
出乎意料的是,季中堂这回的不屑并没有引起司徒狂的不悦,只因,他的心正牵挂着另一人。
“老狐狸那里进行得如何?”
“一切如预期中。”
“好好看着她,醒来便要她先走。”他冷冷的下达命令,随即起身拿起放在床边椅背上的外套,不发一语的穿上,迈开步伐往门口走。
见司徒狂往门口的方向笔直而来,季中堂连忙靠边站,让出一条路。
“赶着回去见你的心上人?”就在司徒狂经过他身边时,季中堂还是忍不住的语带暧昧揶揄他。
果然,他的话阻止了司徒狂离去的步伐。
停在门口,一个转身,司徒狂挑起右眉,不悦的反问,“你知道?!”一种被偷窥的感觉急速翻涌而上。
“有什么事瞒得过我!”早在慕文曦下飞机,便让司徒狂派人给硬是挟持时,他就知道了。
“那她的处境……”他不禁担心起司徒玉虎也知道慕文曦的存在,会对她下手。
“这就是当初在策划时,我坚持你找艾琳的原因。”
司徒狂恍然大悟。
心思周密的季中堂让司徒狂由衷佩服不已,更为他顾及慕文曦的安全而发自内心的想对他说声谢,可到嘴边的话却又硬生生的吞回去,因为,要自视甚高的他,为了个不足轻重的女人道谢,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她不是我的‘心上人’!”到嘴的“谢”字硬是转为极力的撇清关系,划清界线。
季中堂闻言轻哼一声,脸上尽是怀疑。
认识司徒狂这么多年来,他可是头一次见他篇了个女人辩解,说不在乎人家,打死他也不相信!
“喔——”他不信地嘲讽道:“那她是什么,说来听听吧!”
“情妇、女伴、暖床的,随你称呼。”在他的心中就是这么认定慕文曦的。
“是吗?骄傲会害死人的!”季中堂意有所指的回他一句。
双唇一抿,司徒狂不多置一词,如狂风似的扫过他的视线。一早穷极无聊的慕文曦走出屋外想透透气,却在门口碰上鬼鬼祟祟、一脸神秘兮兮的刘妈,她手中紧握着一份报纸及爱八卦的园丁塞给她的杂志。
走上前,她轻声的喊着,“刘妈,早!”
不料,她的出声让刘妈大吃一惊。
惊魂未定的她频拍胸口,“吓死人了、吓死人了!”
“对不起啦,刘妈。”慕文曦连忙赔不是。
她眼尖地瞄到刘妈手中拿的东西。
“不知道你手中的杂志、报纸,可不可以借我看一看?”她真的太无聊了,有点东西让她可打发时间总比没事做来得好过些。
“这……”刘妈一脸为难。
“怎么了?”怪了,刘妈好像不肯给她看。
“我……这……”刘妈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她。
“到底怎么了?”直觉告诉她,刘妈有事瞒她。
“没、没有啊!”
纳闷不已的慕文曦反问着,“没有,那为什么你不借给我看呢?”
“这……喔,对了,我是怕你看不懂,所以!”慌乱中,刘妈勉强找了个借口搪塞。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淡淡一笑,她拍着胸脯,夸口道:“刘妈,你别小看我了,我的英文能力可是顶好的,看个报纸、杂志而已,怎么可能看不懂。”
“可是……”
“哎呀,刘妈,你就行行好借人家看一下好打发时间嘛,不然我真的好无聊耶,你忍心看我如此,继续‘郁郁寡欢’下去吗?”用郁郁寡欢来形容是夸张了点。
听她这么说,刘妈这下子可真是左右为难极了。
唉!并不是自己小气不肯借她看,而是上头的花边新闻实在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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