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窦旭康已经说得十分简单明了了,但梁宓蜜昏沉的脑子还是过了将近一分钟左右才终于理解他的话。
“怪了……门锁怎么会突然坏掉?”
“我也不知道。
“那……怎么办?”梁宓蜜的思绪混饨,几乎无法正常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外头应该有房间钥匙,可以叫我哥找找。”
“你哥哥本来要找,但是临时接到一通电话,说有急事要出去,明天早上才能回来。”
“什么?怎么会这样?那我们……啊——”原本困扰的低语,到最后忽然变成了拔尖的惊叫。
梁宓蜜的双眼惊慌地瞪大,整个身子突然绻缩起来,原本的七、八分醉意顿时消减了大半。
“我、我、我……你…··我怎么会…··”她结结巴巴的,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天哪!她全身上下怎么会只剩下内衣裤?而她竟然还这样跟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怎么会这样?呜呜,羞死人了!
梁宓蜜欲哭无泪,宁可自己刚才喝得更醉一点,最好整个人醉得像头死猪,也好过面对现在这样令人羞窘欲死的场面!
望着她心慌失措的模样,自旭康的眸色蓦然又更深了几分。
她的双颊原本已因酒醉而微微泛红,现在更是热烫如火,而那副娇羞的模样诱人至极,让窦旭康差点把持不住地上演一场饿虎扑羊记。
他清了清喉咙,用尽每一分自制力来压抑体内的欲火。
“你喝醉了,一直喊热,还动手脱掉身上的衣服。”他解释着刚才的情况,不希望她以为他是乘人之危的登徒子。
“呃?!”
得知她身上的衣服竟然是自己动手脱掉的,梁宓蜜简直羞得几乎抬不起头来,没脸见人了!
她低垂着发烫的螓首,心慌之余,脑中不禁浮现一个又一个的担忧——
他会不会觉得她的行为失态?
他会不会觉得她的酒品很差?
他会不会觉得她的身材很烂?
他会不会觉得……
一个接一个的忧虑不断地浮上心头,让梁宓蜜原已惊慌的心绪变得更加紊乱,她不知所措地咬着唇,过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忍不住悄悄抬头觑了他一眼。
在他的眼中,她没看见令她担忧的轻鄙,却看见了异常烧灼的光芒。那炯亮的光芒,宛如一簇高温的火焰,让她的心也跟着热烫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内的酒精作祟,一种想要挣脱束缚的念头蠢蠢欲动,让她突然不想在此时此刻当个矜持羞怯的乖女孩,让她想要顺从自己真实的欲望,去亲近他,和他紧紧拥抱在一起。
即使……即使是和他发生了更进一步的关系,她也不后悔。甚至……在她的心里,其实是隐约期待着的……
借着酒意壮胆,梁宓蜜不给自己半分后悔的机会,大胆地松开原本环在胸前的手,在他眼前舒展自己仅穿着蕾丝内衣裤的身子。
“房间的门锁坏掉,那不就表示……我们今晚要一起度过了?”她瞅着他,轻声地问。
窦旭康有些诧异地怔了怔,没想到她的反应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
“是啊!看来要等到明天早上你哥回来,找到房门钥匙才行了。不过你别担心,床给你睡,我不会和你抢的。”
“那你今晚要睡哪?”
“我?我随便睡哪里都可以呀!反正只有一个晚上,就算打地铺也无妨。”窦旭康无所谓地说。
反正,和如此甜美诱人的她共处一室,只怕是要一整晚都无法成眠了,那么躺在什么地方,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打地铺?”听他这么说,梁宓蜜不禁蹩起了眉心。“现在天气这么冷,小心会感冒。”
“你放心,我强壮得很。”
“呃…··”一听他这么说,梁宓蜜忽然想起他第一次使用吸尘器的那天,发生的那场小意外。
当时跌在地上的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清楚地知道,他有多么的结实强壮。
回想起那天若不是她哥哥突然回来,他们恐怕真要“擦枪走火”的情景,梁宓蜜不禁羞红了脸。
她咬了咬唇,克服心里的羞怯,轻声说道:“那个……我看……你也别打地铺了……”
“不打地铺?那我要睡哪里?”
窦旭康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她的房里只有一张梳妆抬前的小椅子,总不可能要他一个大男人挤在那张小凳子上吧?
想来想去,还是打地铺舒服些,至少他的身躯可以自在地伸展,不必别扭地绻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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