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当户对一直是袁家人结婚的主要条件,但是经过哥哥的事情后,我母亲的观念也该有些改变了;我是无所谓,只要我喜欢就行了,没有刻意设限。不过,我还是希望我的妻子能得到我家人的赞同。”这是大原则,他并没有特别考虑到庄晓蝶。
庄晓蝶觉得好似被一盆冷水浇头——
结婚的事他没想过,但他却希望他的家人能接受他的新娘,那不就表示他也赞同“门当户对”的想法?
那她呢?到底摆在他心中的哪一个地位?为何他都没想到她呢?
现在她才明白为何女人总爱男人提出承诺,虽只是口头上的保证,但当男人忘了她的存在时,女人可以理直气壮地提醒他。
她本来是不屑于要求袁洛威承诺,总认为感情的付出是互相的。当她是这样在乎他时,他也应该要以同样的付出回报自己,不需多余的言语保证。
而今,她才发现既无法丢下自尊要袁洛威的保证,可是她的内心又极端的不安恐惧,无法平静。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袁洛威怎么没继续说话了?
她看清楚后!才明白原来他早三达得香甜沉稳,没有烦恼。
担心不安的只有她,分明是她在自寻烦恼。
他与她之间亲密的关系,对袁洛威来说不过是寻常的男女关系罢了。
他真的是这样想吗?“我头痛,不想去幼稚园。”袁鸿影对着为他穿衣的王嫂说。
王嫂摸摸他的头。体温正常,没有发烧,但看他不像在说谎,王嫂只好要他自己去问庄晓蝶的意思。
庄晓蝶坐在梳粉抬前发愣,昨晚的对话一直在她脑里盘旋不去,愈想就愈觉得心烦。
听到袁鸿影说他不想上课,她便迳自以为他是偷懒,借口不想去上课。
“不可以不上课,快下去吃早餐,准时上课去。”
袁鸿影扁扁嘴,表情很不情愿—带着哭音说:
“我头痛,不要上学,不要上学啦!”
“姨,我也头痛,也不想去幼稚园口”袁初静也跑来对庄晓蝶说。
庄晓蝶摸摸他们的额头,并无发现体温异常。她生气地对两姊弟命令:
“你们两个根本就没生病,快给我去幼稚园,否则阿姨要处罚人了!”
一旁的王嫂看这情形,急忙将两个哭丧着脸的孩子带开,免得他们再挨骂。平日生了一场气,庄晓蝶不禁又懊悔又难过,心情更恶劣了。再呆坐下去,她会更难过的,于是她换了衣服,拿起背包,决定要出门走走。
两个孩子刚坐上娃娃车去幼稚园,庄晓蝶便向王嫂交代一声,也离开了。
庄晓蝶坐车来到市中心的一家百货公司,先去买衣服,再到化粕品专柜听售货小姐介绍产品,在脸上涂涂抹抹一番,接着到游乐区打电动玩具,让自己像个陀螺一样拼命转动,没心思想别的事。
百货公司都逛遍了,庄晓蝶才走进附近的一家餐厅里,看着外面的人车发呆。叫了一堆自己不想吃也吃不完的食物,直到台北街头的霓虹灯一个个都亮起了,庄晓蝶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带着大包小包回家。
客厅灯火通明,却没有任何人?
她一走进家门便感到气氛不对,正想走上楼就遇上走下楼的王嫂。
王嫂急急冲上前,拉着她叫:
“庄小姐,你可回来了,我找了你一天都找不到,初静和鸿影生病了,正在发着高烧呢!”
庄晓蝶一听吓坏了,手上东西一扔,焦心地问:
“孩子呢?孩子现在在哪?”
“在楼上。”庄晓喋三步并做两步,匆匆地跑到两个孩子的房间。
医生正在为袁初靖慕看病,他身旁还有个女护士,而袁悠远是一睑着急地站在一旁。
“初静怎么了?”庄晓蝶冲到袁洛威身旁,语气焦急。
看到庄晓蝶,袁洛威脸色难看极了。他冷冷地低吼:
“你去哪里了?孩子生病都不知道,也找不到你!”
庄晓螺面有愧色,歉疚地说:
“我……我去逛街了,我不知道孩子会生病,否则我一定不会出去的,对不起!”
医生开完药后,向他俩交代:
“这两个孩子得的是玫瑰疹,本来若发现得早,可以早点治疗,现在已经发疹,可能要休息久一点才能好。在生病这段时间,孩子会很不舒服,身上会痒,你们一定要看好,不可以让孩子吹到风发烧,也要小心不能让他们用手抓红斑,以免抓破皮发炎,这些你们一定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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