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如阳光般灿烂,有着从不矫揉造作的真性情,大抵上,她是讨人喜欢的。如此看来,她的追求者想必不少吧?!嗯,就他看到的,可说是可观了。
何解?除村中长住且尚未娶妻的青年才俊几乎败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外,还有因她而特意回村过暑假的学子,林林总总加起来,安家的门槛虽无被踏破之虞,可也称得上是门庭若市了。
正因追求者日益增多,他便被安明耀派了项赎罪工作——护花兼驱狼。黄袍加身,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研究她而不被怀疑别有用心。再者,近亲不得通婚的法律,更使他成为狼儿们急欲巴结讨好的对象。
说实在的,这工作做来说轻松也轻松,说不轻松也不轻松,不必偷偷摸摸的消遣当然好,可满山兽性大发的野狼也不是好应付的,赶了一只又来一只,令人烦不甚烦。
瞧,美人鱼游得可悠哉得咧!这都得拜她出门太早所赐。想想,若哪只狼儿自愿降格当只看门狗,那幅景象会是……雷日璚当下用他那零想象力的脑袋用力勾勒着,没注意到狼儿已闻香而来。
咚、咚、咚!咦,那是什么声音啊?脑波受到严重的干扰,影响了他的专注力却集中了他散涣的视神经。
定眼一看,狼来了,雷日璚立时站起来大声唤道:“安德,上来!”他伸手抓来浴巾等着。
安德玲也不迟疑,飞快地出水面。真扫兴,人家游兴正旺呢!她任雷日璚用浴巾将她整个人包起来。
“我没带猪肉来。”雷日璚在调侃之余也着手做着离去的准备。
“又取笑人家!”她原就嘟起的嘴这下嘀得更高了。
美人鱼游上岸了,狼儿们自是一只只地跟上。
“玲玲,你怎么不游了呢?”一号狼人抖着一身的水滴道。
“对啊,你怎么不游了呢?”二号狼人不甘示弱也跟着问。
“玲玲……”
“停!”安德玲烦躁地喝止。“各位大哥,可不可以求求你们好心点放我一马?”她不解,为什么这趟回来,她的青梅竹马们全变了样。
“玲玲,你怎么这么说,我只是想陪你游泳而已啊,”三号狼人可怜兮兮地说,欲搏得她关爱的一眸。
没给四号狼人发言的机会,安德玲抢先道:“我现在不想游了!”
“那你想做什么?我陪你。”五号狼人趁机接口。
安德玲苦不堪言地翻了好大一个白眼,随之不顾众狼儿们的虎视耽耽,将浴巾丢给雷日璚以便着衣。
肩负起跟班的责任,雷日璚拎着包包等着,见她整装完毕,便立即走上前替她开路。“对不起,请让让!”
得罪不起,只得识相地依言而行,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没料到自己会败兴而归,安德玲压抑不住情绪地将满心的不悦全写在她的花容上。烈阳高照、怒火难熄,于是她一路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出气到家门,期间,跟在她后头的人没半个敢吭声,谨守识时务者为俊杰之名言。
***
安德玲前脚才进家门,安明耀即迎上前。“玲玲,你上哪儿去啦?”怎么气嘟嘟的,谁那么大胆子敢惹她生气?
“去游泳啦!”她没好气地说。
安明耀用眼神询问着雷日璚她气从何来,雷日璚指了指门口,安明耀立时一目了然。“去去去,统统给我回家去!这裹不欢迎你们。”他不客气地赶人,随手掩上大门。
“玲玲,要出去怎么不交代一声,你不知道爷爷会担心吗?”语气有些责怪的意味。
“人家一时兴起嘛!”游不过瘾就算了,还一进门就挨爷爷骂,真不划算!
“你去哪儿游泳?”安明耀皮笑向不笑地质问。
“我……”惨了,完蛋了!一时气极说漏了嘴,得快点想个安全地点呈报上去,不然爷爷铁定要发飘了。
第一当事人没回答,安明耀转问第二当事人:“日璚,你说!”终给他达到一次罪证确凿的场面了,看她这回还怎么赖得掉!
“我们是去……”突见安德玲拼命地朝自己使眼色,雷日璚随即收口。
“去——”安明耀拉长了去音,摆明了恐吓他非说不可。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雷日璚很老实地回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哪里,请安先生原谅我的不细心。”多自贬的说词呀,够讲义气了吧!
安德玲感激不已。律师就是律师,回答得真不着边际。
什么?竟敢狼狈为奸!安明耀当下使出逼供绝招:百橘,你们有没有走很远的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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