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问过他本人了。”
“你为什么要瞒我?”安德玲怨道。她俩交情匪浅,凯依怎可如此待她?
“因为他说他想自己告诉你。”为保持无罪之身,马凯依再谎称道:“这是他开出的交换条件。”
安德玲仍旧无法释怀。“你讲信用因人而异,为何厚爱于他?”
“因为你爱他。”
“谬论!”
马凯依不看可否地耸肩,继续她的自圆其说:“我厚爱他,但我也出卖他了,所以我也算是没厚他薄你。”
天注定他俩今生无缘,安德玲挥剑斩情丝。“他该起程了。”
马凯依登时为此言鼓掌。“有拍力、够果断,但是……”
“但是什么?”
“他若死赖着不走,你……”
闻言,安德玲有片刻恍惚。日璚是个重承诺的人,若他一日未能履行,他便会滞留不走,日前他借由观光的名义留下来且再回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有办法!”
一语唤醒茫然中人,安德玲立道:“快告诉我!”
“逼他娶你!”
“逼他娶我?”
“对啊!”马凯依频频点头。“你想想,他已有意中人,所以他万不可能答应娶你,结果自会如你所愿。”其实此道是可行的,问题在于他是否真有意中人?
“不会有万一吗?”
“哪来的万一?”未免功败垂成,马凯依刻意表现得相当笃定。“除非他有意中人这事是假。”适才没细思,现时愈想就愈觉得不对劲,像雷日璚那种带“怪病”之人,怎么可能会有意中人?这其中定有差池。
她也希望是假的,但……她虽未亲眼所见,可已亲耳所听,怎不千真万确。安德玲黯然地想,决策在心中缓缓成形。
***
有道是:见贤思齐焉。自古英雄舍生取义终流芳百世,而他,只不过是个市井小民,就来个——舍身取义抱得美人归如何?雷日璚端坐在沙发上冥想着,对于自己这个太切实际的想法自许不已。
经过一日的审思评估,雷日璚更加的确信他非娶安德治不可。而会令他决计这么做的原因有二:一是为了履约,二是为了永保无后顾之忧。前者是他的责任心使然,后者则是他不相信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
然,想他雷日璚做人做事向来禀公处理,自小置身在民族大融炉里却从未有种族情节,他因何故变得如此目中无人?哎,没错没错,这都得归咎于马凯依的从中挑拨,她假扮红娘,成功地说动了雷日璚那颗坚定如山的心。
心一动,念自然也跟着动,他不再将自己排除在夫婿的人选之外,甚至让自己成为第一人选。至此,还能说他不为情、只为义吗?应该不至于吧,可他本人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在安德玲未娶进门前,他仍将她视为心中最重要的人,与俏爱扯不上半点关系。
相对于安德玲的心情,雷日璚算是在云上飘吧,想令她的、打死灰复燃,可能还尚待他的努力、马凯依的推波助澜,以及上天的垂怜。话说回来,他懂得自己该努力些什么吗?唉,难啊!
这日,安德玲一下课即赶回家,途中,她考虑着是否要请假,然直至进家门,她依然未决。
心想着佳人,佳人便出现,雷日璚欣然地上前迎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用去家教吗?”
“要不要去得看情况。”安德玲正色道。三年来她从未请假过,她不愿因自己的私事破例,可更不愿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授课品质。
“看情况?看什么清况?”
“你坐下来就会知道了。”
“喔。”雷日璚依言而行,又问:“想来一杯咖啡吗?”
“不用了。”她既然决意要舍尽眷恋,自当身体力行。
“你今天……”
“没空聊天。”安德玲打断他的话,接着打散了他才刚排妥的一局棋。“你留下来是为了照顾我对不对?”
雷日璚当场愕然。“你……”
“凯依全都告诉我了,所以你不用再装了。”
“她……”这可恶的女人,竟然出卖他?!
“我拒绝你的照顾!”安德玲坚决地表明心迹。
“为什么?”自己都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就被她一口回绝了,总该给他个好理由吧!
“没有为什么。”
“没有?但是我……”
安德玲无意听他的解释。“你无须费心机想法子说服我,我不会答应的。”她明确地表示道,试图令他打消照顾她的念头。
“你会不答应这我可以理解,可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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