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马凯依吃惊不已。
“不同母也不同父的妹妹。”自觉兄长已寻觅到另一半,雷月乐得再多加注解。“我是被认养的,日璚待我如亲妹妹一般,我们的感情自是要好到情同手足,以至我俩的合照会被他放在皮夹中也是无可厚非的不是吗?”
“此话当真!”这时,马凯依的脑子又在思索诡计了。
“绝无虚言。”愿自己的坦承能令她与日璚尽释前嫌。
谜底揭晓,意中人之事果如自己所预测是假。马凯依立时放下敌意,友善地回应道:“你的中文说得真好!”
“哪里,是你不……”
突地,电话断讯了。马凯依登时对着话筒大喊:“喂,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耶!”她懊恼不已,而那头的雷月却已坠入了魔掌中,一场无情无理的批判与凌辱又将祸延于她。
须臾,只闻半边话的安德玲有些幸灾乐祸道:“她又挂你电话啦?”
马凯依立刻依计摆出一长臭脸。“真没品,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说的就是这种人。”
安德玲却持保留态度。“你质问人家的隐私,又损亏人家的语言能力,人家干啥对你以礼相待?”
“喂,她是你的情敌耶,你……”
安德玲杏眼一瞪,瞪停了马凯依的利嘴。“只会怪罪人家,不会好好反省自己,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真……”见好友已青了脸,安德玲识相地没再说下去。
“交我这种朋友觉得丢脸是吧?”马凯依皮笑向不笑地回问。
“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安德玲连忙撇清。
自己有满腹的计策任她挑选,而她却偏选中最狠的那条走,这就怨不得她了。思毕,马凯依毫不手软地挥大刀。“我们绝交吧!”话落,她背起自己的皮包往大门迈去。
见状,安德玲即冲上前拉住她。“凯依,你发什么癫啊?”
“说得好,我乃属疯癫之人,所以才会常常做出令旁人觉得丢脸的言行。”马凯依故意曲解安德玲的语意一径地自贬。
惹得安德玲全然不知所措。“你别这样。”
“我没怎样啊!不过是好心没好报而已,我自认倒霉不行吗?”视同对厌恶的人一般,马凯依极尽冷漠待之。
“凯依……”
“你别拉着我,像我这种……”
听见她又要贬抑自己了,安德玲急道:“我不是有意的,你……”
“不是有意的?”马凯依尖声打断。“在你糟蹋了我对你付出的友情后,用一句我不是有意的我就该原谅你吗?”“我……”怎么回事?她俩不是经常像这样斗嘴抬杠的吗?今儿个凯依为何会因此勃然大怒?甚至说要与自己绝交?这……
见安德玲已被自己责问得哑口无言,马凯依再自嘲道:“你很好,是我没你清高,是我不够格做你的朋友。”这一招叫“赌感情”,看自己与雷日璚在她心中的份量孰重孰轻?
“不!”安德玲惊惶失色地猛摇头,紧抓着她的手道:“不要啊凯依,我不能失去你,这一辈子都不能,你不要和我绝交好不好,我求求你!”
瞧,德玲吓慌了,很好,她再补最后一刀。“我高攀不上!”马凯依寒着脸用力地甩手,作势逃脱她的钳制。
深怕自己的手被她甩掉,安德玲赶紧附上另一只手。“我都听你的,你要我怎么补偿你我都愿意,只要你别走。”“好委屈……”
“不委屈、一点也不委屈。”安德玲的泪已涌上眼眶。“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凯依是她的生命之光,她的生命之中怎可没有凯依?难不成要她再过回那种长年黯淡无光的日子?不!她过怕了,她不要再过那种孤苦无依的日子,她不要,
一句句绝然的话语,搅得安德玲心乱如麻,一张寒如冰雪的容颜,更是冻得她魂飞魄散,可尽管已失心失魂,她仍极力地想挽回至交。
马凯依佯装考虑着,许久后才道:“我不值得你……”
有转圜的余地了,安德玲赶紧道:“值得,一千、一百万个值得!”
“是吗?”
安德玲拼命地点头,泪,夺眶而出。
好感动喔,德玲哭了呢!马凯依这才松回。“好吧!”
“谢谢凯依!”安德玲登时破涕为笑,上前紧紧拥着她。
领略到安德玲的真情切意,马凯依也不禁为之鼻酸。明知是场戏嘛,而且自己还是编剧兼导演耶,自己干啥像个戏中人一样陪她入戏至深,神经!
马凯依吸了吸鼻子,环着安德玲的肩重回沙发上。“你很清楚,我这人向来有仇必报,这个女人……”她指着放在桌上的照片。“令我很不高兴。”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相意
雷日
安德玲
代父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