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气却强忍的泪水,偏选在这时候泛滥成灾。在她虚软地倒下之前,孟昶接住她的身子,把荏弱的她紧紧嵌进心窝里。
月月月
进到房里,孟昶将她打横抱起,摆放在弹簧床上,整个人覆了上去,穷凶恶极地索取她身上的沁香和甜润,在江昕讶然失神的当口,已逼着她与之合而为一……
他像个永难餍足的猛兽,霸道而狠戾地进行掠捕,那么地孤注一掷。
江昕躺在他身下,秋瞳中映照着他的俊颜,由浮躁中逐渐转为款款柔情。
“你生气了?因误会我用情不专而吃醋?”激越过后,他仍紧搂着她,脸面深深埋入她浓密乌亮透着淡淡清香的秀发中休憩。
江昕无语地抿着薄唇,她水眸中灿灿生光的泪雾是最好的答案。
“很好。”孟昶忽尔抬起头,两眼锁住她嫣红欲滴的水颊。“你果然爱上我了。”他低头吻去那抹惹人生怜的泪,翻身将她带往胸膛上,双臂铁箝似地搂得她呼吸困难。
“茵茵是我的学妹,我们曾是……一对恋人。”意识到怀里的江昕凛然一颤,孟昶赶紧接着说:“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谁没有过去呢?”
她呀,她的感情世界不就是一片空白!但,这值得骄傲吗?那是她用来救赎一份因别人的错爱而造成无可弥补遗憾的自虐行为,这种形式的守贞一点意义都没有。
“在我出现之前,或之后?”她要知道她是不是在不知情下成了人家的第三者,破坏别人的感情,这是她不允许的。
“在我发现自己疯狂爱上你,却完全得不到你的青睐时。我这一生从没见过比你更倨傲的女人,在你眼里大概不曾为任何人萦怀倾心过,记得当时,你甚至不肯用正眼瞧我。”
“是吗?”对他的指控,江昕实在有些茫然。如果他指的是十年前的她,那时她的确是个我行我素,不在乎任何人喜乐与否的小妹。然,那样的她,可爱吗?他不会暗恋她那么久了吧?“像你这么出色的男人,居然会疯狂爱上一个品学兼差,声名狼藉的恶魔女。”
“感情原本就没什么道理可言。”他用手拨开她散在额前的刘海,在光滑的额际深沉地印上一记亲吻。“何况你是这么美丽的女人,本来就有足够的理由让男人神魂颠倒。”
“你的话,教人很难相信。”她怎么也忘不了,在那场形同笑话的婚礼上,他几乎是用吃人和讥讽的眼光,瞪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个恨你入骨的人,突然有一天告诉你他其实爱你至深,你肯信吗?
“不只是你,连我自己都害怕面对这样的事实。”
“既然那么爱我,为何等到十年后才展开行动?”而且这个求爱行动一点也不浪漫,活像要将她逼向死路。
“首先是我必须弄清楚你对我大哥的感情,再者,奶奶那儿也是一股强大的阻力。”孟昶明白,倘使没有那一封遗书,他们之间可能会是永远平行的两条钢索。
“你奶奶不喜欢我?”那还用问吗?得知她少年时期辉煌事迹的人,想必是没有一个会喜欢她。
“她害怕我陷在爱恨的夹缝中无法自拔,迟早有一天会毁了你,也会毁了我自己。”孟昶深幽的星芒一闪,把落在窗外的视线调回她脸上。“她不知道在我和你重逢之后,恨的因子已悄然消失,而爱苗却迅速成长,逐渐霸占我所有的感官知觉。”
“是吗?”直到现在,她对他仍旧充满疑问。“你的爱倒是很特别,不是普通人承受得起。”
“你还在怪我?”他受伤的神情,看起来宛如一个得不到糖吃的孩子。
“我不知道,”江昕滑下他的胸膛,拉起被子遮住身体。“虽然跟你缠绵时的感觉很快乐,但我并不确定这是否就是爱,也许……也许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也……也同样很……”
“住口!”
没想到孟昶的醋劲奇大,她只是举个简单的例子说明心里的感受,竟惹得他张牙舞爪。
“你除了和陈永然过从甚密外,还跟了谁?”他会得知此事,是因他有暗中调查过。
“没有的事,我跟他只看过一、两场电影,吃过一、两次饭而已,这样也不行吗?”在没许下承诺以前,她本来就有权利结交各式各样的男人,以便从中挑选出一个最棒、最适合自己的当老公呀。
“不行!”孟昶的霸气在此刻完全显露无遗。“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把所有男人从脑海中彻底摒除。”
怎么天下的男人都一样?自私、蛮横、不讲理!什么叫“我的女人”,多刺耳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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