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风格?”映阳反覆看着漆黑的深幽。
迷茫中,似乎有一道遥远的声音,一样渺茫深幽的诉说。漆黑中殷红的血渍,带着血罪的黑,带着偏离的罪,反反覆覆地萦绕……
你忘了吗?你怎么能忘记?是你!
“不要!”映阳猛然捂住耳朵,脸色泛白,整个人摇摇欲坠的。
允阳再次皱眉,伸手扶住映阳。“你没事吧?”
这个白痴不会是冻昏了吧?允阳伸手轻触他的额,没有发烧,可是他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喂!喂!”允阳再度低吼。映阳陷入茫然的频率实在太高了,前一分钟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又呆滞了?
该死的家伙!允阳下意识把他揽进温暖的胸膛。
紧抓着外套神游的映阳被他这个举动吓愣了,瞪着不解的双跟,疑惑地看着允阳,埋在外套下的脸蛋显得可怜兮兮的。
“装什么可怜兮兮的!我对男人没兴趣。不想冻死就乖乖别动。”混帐!这个展览室非有空调不可,这白痴终究得忍耐。
轻触着允阳厚实的胸膛,映阳冰冷的手指静静地摩挲,很舒服!过于半晌,他淡淡地说:“可不可以让我见见天?”
“为什么?”允阳粗声的问。这个白痴非得用那不安分的手指极度暖昧的摩挲吗?
“我想做出那样的色彩,那是我一直想寻找的颜色。见到他,或许可以……”映阳低语。
琉璃反映出个人的风格,拥有血罪般色彩的天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很想知道。
“那是没有用的,你见不到天的。”允阳斩钉截铁的说。
“为什么?”映阳抬起头问。
“因为我们也找不到他。”允阳蹙着眉,下意识又朝那橱窗内流泄的光彩望去。
是的,八尧集团找不到浪迹天涯的天,找不到可以阻止整个集团崩溃的天。
“你怎么啦?”映阳见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不禁关切地问,并伸手想试试他的体温,却被他猛然一抓,紧抱在怀里。
“抱歉。”闭着眼,允阳脑中一片混乱,硬是搂住怀中的身躯,低下头将脸埋在映阳的发丝里。
天杀的该死!为什么找不到天?为什么?
抱着怀中的映阳,允阳感到一份特殊的心安,一时忘了自己所搂的人是谁;而被他的举动吓着的映阳,则是睁着无辜的双眼,有些不知所措。
闭上双眼,允阳试着平复情绪,任映阳发上淡淡的香味缓缓钻进鼻端。奇怪,搂着一个时常恍恍惚惚的傻瓜,他居然会感到心安?这是怎么回事?搂着一个男人,他竟会感到心安?等等,搂着一个男人?
允阳沉着一张脸,猛然拉开彼此的距离。天杀的该死!这个白痴竟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被男人搂着居然不挣扎!”允阳气愤的低吼。
“可是……”映阳不解。刚刚他明明说不想冻死就别动,为什么现在又要凶他?真是奇怪的人。
允阳盯着他,双唇紧抿不说话。
“这个作品会展出吗?”映阳指着玻璃橱窗内的作品,小心冀冀地问。
“会。”不能适应映阳可怜兮兮的样子,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弄得精神分裂。
“我们用八尧和七曜做主题好吗?”映阳小声的提议,目光仍流连在橱窗内的作品上。
“为什么?”
“你说过的,只要和八尧有关,色彩就会特别美。”
“也好。”允阳漫不经心拨弄着长发。这次的展览,火投注了相当大的期望,只是每当念起垂危的集团,他的心绪便一片混乱。为什么搂着映阳竟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该不会连他也冻昏了吧?
“太好了!”映阳闻言露齿一笑。
他要努力做出那样的黑,那样的红,也许可以藉此想起一些尘封已久的记忆,纵使是再痛楚的记忆,终究也要想起。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陈妈打开门,笑道:“少爷,映阳小姐,喝下午茶了。”
小姐?映阳和允阳先是一愣,几乎同时喊:“陈妈!”
“你们俩可真有默契啊!快来快来,别愣在那里啊!”
“陈妈,我——”映阳没机会说完话,就被陈妈一把拖着走出房门。
“你的手也太冷了,没冻着吧?”看了看映阳身上的外套,陈妈笑得更开心,“我就说嘛!你比那个黎什么璇的好看多了。少爷是我一手带大的,一看就知道他欣赏的一定是你嘛!你尽管放心好了。”
“不是啦!陈妈,你误会了。”映阳试图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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