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打断他游走的思绪,艮绝仑好整以暇的进门,目光扫过床上的白布条,脸上立刻浮起戏谑的笑容。
“我看允阳哥的身体还好嘛!咦,怎么床上都是白布条?你该不会是想当木乃伊吧?”他打趣道。
“你少罗唆,我是找你来看病的。”允阳不悦的蹙着眉说。
绝仑放下医疗箱,促狭道:“听说是七曜门的月曜映阳淋了场雨,陈妈可担心死了,直说这个孩子又标致又漂亮,人乖巧懂礼貌,把映阳形容得不知是男是女。”
该死的!陈妈净说些有的没的!允阳更加不悦的打量着眼前玩兴正浓的绝仑。
“看允阳哥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会是担心吧?”绝仑边说边玩着允阳的头发,“这可不行喔!咱们允阳哥可是名草有主罗!怎能败在另一个男人手上?”
见绝仑故意装得叹息声的,让允阳更加生气。他伸手扳开绝仑的手,抿唇不语。
终究是多年的伙伴,绝仑知道何时该适可而止,他露齿一笑,“你和我哥一样,一点幽默感也没有。”
幽默感?麻烦当前谁还会有幽默感?真是天杀的该死!请到的医生居然会是艮家老二——那个顽性不改的低能儿。
允阳叹口气,“为什么是你来?”
“老哥在医院忙啊!手术室进进出出的。放心,我的医术也十分高明。”绝仑打开医疗箱拿出体温计。
放心?对于艮家的医术,他是绝对有信心,不过以绝仑的个性,在得知映阳真实性别后,若能不大大消遣他一番,那才真能教他放心。真是的,映阳没事跑到湖里泡澡干嘛?简直不知死活!”
不理会允阳抱怨的声音,绝仑走到床前,打算替映阳检查。
这映阳长得果真标致,简直就是不男不女嘛!但当他看见衬衫下缓缓起伏的胸部时,他不禁愣了一下,“月曜映阳是个女人?”
允阳沉默的点点头。
“陈妈不知道?”绝仑一面说,一面忙着测映阳的体温。
“不知道,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发现映阳是女儿身的震撼依然留在允阳的心中。
“因为帮她换衣服?”绝仑一脸诧异的问。好歹他们也相处了一整天,身为八尧集团的一分子,允阳居然连对方其实性别都分辨不出来,这太离谱子!
“没错!”允阳不耐烦的说。
“映阳没事扮成男人做什么?”绝仑不解的问。
“木曜昳说过她脑筋有问题。”
这张楚楚动人的面容,有哪个白痴会当他是男人?该不会连允阳也生病了吧!绝仑望着手中的体温计,淡淡地说:“发烧了。”
“废话!”允阳没好气地应道。绝仑当他是白痴啊?摸摸她滚烫的额头,即使不是医生也知道她发烧了。
“拜托你客气点。”绝仑拿出听诊器听着映阳的心跳,半晌,他收起听诊器问:“心跳正常。她有没有咳嗽、流鼻水等现象?”
“我怎么知道。”允阳双臂环胸、满心不悦的说。他又不是映阳的保母。
绝仑闻言,瞥了他一眼,继续检查映阳的喉咙。
“感冒加上过度疲劳,或许还有心理压力在。我先开个退烧药,还有一些消炎片。”
“她什么时候会好?”允阳问着,语气里有一丝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关心。这家伙最好快点好起来,他还要抓她回七曜门。
“这要看个人体质而定,大概三到七天吧。”绝仑善尽医生职责的回答,眼中快速掠过一抹兴味的眸光,有意思,允阳似乎对床上的病人很关心,这是他未曾见过的。
绝仑又看了映阳一眼,纵使是在睡梦中,她的额头仍深锁着浓浓的愁绪。
“别给她太多压力。如果她当真精神状况不好,过度压力会导致精神崩溃;还有,既然是个女人,你也别太苛求她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允阳不悦地看着绝仑拨动一头略带绿色的长发,属于艮家的独特色泽,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如果映阳知道自己是个女人,那事情就简单多了。不过,如果她自己已经混淆到分辨不清,甚至在遇到有关性别的事时总是恍恍惚惚,那么你最好别刺激她。”
“你说清楚点。”
“一般而言,精神混乱到这种程度,多半是因为受到不小的刺激,潜意识中的自我保护行为。无论是自己遗忘或深藏记忆,或者是潜意识的人格定位错乱,都是禁不起再一次重大打击的。”绝仑顿了顿,又回头看了映阳一眼,方才续续往下说:“如果我没猜错,映阳应该是曾受到重大的打击,而且七曜门里必定有人了解前因后果,只是不愿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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