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知世双手攀紧住他的颈子,舒服而安适地趴俯在他的背上。
“御堂,对不起。”
“嗯!以后不要这么逞强了。”
“我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大依赖你。”她声音软软的说,深怕他又会生气。
“这个感觉很好啊!以前从来没有人依赖过我、需要过我。”
“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要人家照顾,又给人添麻烦,成为人家的负担。”兰知世噶咕着。
言御堂叹了口气!“你呀就是这样,总是一个人烦恼,一个人想办法解决。事实上,我很高兴你在有问题的时候会来找我。”
“你不需要这么费心照顾我的,你要一边工作,又要一边照顾我,给你增加了不少麻烦和负担。”
最近,她每一次醒来,一睁开眼睛,就会看到他在她身旁,即使是在睡梦中,也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你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晖!”他立刻垮下脸来。
“我讨厌那样的自己嘛!”兰知世有些烦燥的轻喃。
“撒撒娇有什么关系?”
“久了会让人厌烦的。”兰知世嗤之以鼻,“爱动人的讨厌女人!”
“不会的,我永远不会讨厌知世的,因为知世是特别的。”他义正辞严的说。
“谢谢你,御堂,你真好。”兰知世收紧手背拥紧他,侧着头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下。
回到公寓后,他将她轻放在床上。”我看看伤口,”他动手拉开她的衬衫下摆,轻抚着她贴着美容胶布的伤口,“还很疼吗?”
兰知世摇摇头,“一点点而已,我可以忍。”
闻育!言御堂俯身在她的伤口部位亲吻了一下。
兰知世的身体激起一阵温暖而停动的战粟,挤在胸臆间的热流威胁着要冲进眼眶。
“怎么了?”言御堂困惑地看着她,眸中闪着点点银光,是……泪吗?
记起手术后她醒来又昏睡的那天,他看着她流泪。难不成连在睡梦中她也觉得伤心,才会泪流个不停吗?
是他的爱太沉重了?
他已经说过爱她,但她什么也没说,心里想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就像刚才她说他真好,可他听了一点也不觉得很欢喜。
兰知世间进着他温柔的目光,垂下眼睫,轻摇摇头,“没有。”她抓起落在胸前的一报头发,抬起眼时,神情已然大变,对他盈盈一笑。“御堂,我想洗头。”她撒娇地道。
在兰御堂帮她洗过两次头发后,她就赖上他了。
第一次是她出院当天,她连着几天没洗头,实在痒得受不了,那天晚上睡觉时,她磨得根本睡不着觉,于是趁言御堂睡着时,偷偷下床进浴室洗头。
洗头简单,但要冲水就难了,必须要弯着腰,但她才一弯腰,伤口就疼起来,要抬起头时,剧烈的拉扯而痛得更厉害,再加上站立太久,头也有些星眩,若非言御堂及时冲进来抱住她,说不定她会摔到,造成更大的伤害……
“不行,你累了,该躺着休息。”
“人家五天没洗了。”兰知世柔声的嘟嘴抗议。
“刚刚你才答应过要听话的,来。现在乖乖听话,躺下来!”言御堂温柔地命令着。
“我头疼得快受不了,头皮快被我抓破了。”兰知世两手伸进头发里拼命抓痒。
“你有力气自己进浴室洗头吗?哼!刚刚有人还一副摇摇欲倒的喊累呢?”他故意嘲讽。
兰知世明眸一转,伸手抱住他的肩头,“我没说我要自己洗呀!”她俏皮的眨眨眼。
言御堂叹了一口气,然后抱起她走进浴室。
他轻放下她!让她坐在浴缸边的一张小椅子上。他在她的颈背上围了一条毛巾,然后倒了一些洗发精和着少许水在她的发顶上轻轻揉起来。“这样可以吗?”他温柔的问,大手极有规律的在她的头皮上移动。“嗯!很舒服。”兰知世享受地感受着言御堂温暖粗糙的男性双掌在她头发上摩掌握读,是如此的轻柔,力道又拿捏得如此恰当。
她闭上眼睛,仔细感觉他每一个动作。呼吸、轻语,在在牵引着她心底那份情债。
言御堂扭转莲蓬头,小心翼翼的冲洗干净她头发上的泡沫,“这样舒服多了吧?”
“如果能洗个澡会更舒服。”她转过身,声音软软的向他撒娇。
“得寸进尺的家伙”言御堂佯怒的轻拧了拧她的鼻子,起身,拿起一条毛巾包裹住她湿淋淋的头发,然后抱起她步出浴室走向化妆台,动作温柔的将她放在椅子上。
“是谁说可以偶尔撤撒娇的?”兰知世回嘴,皱着鼻子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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